延湛似乎是已經把凌歌想說的話堵上了,現在這個點確實不少打車,只是微笑著對著二老說道,連那笑容都恰到好處。
凌歌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凌晨2點,這個時候也不好推脫,凌歌沒有說話算是預設,秋風徐徐,凌歌就站在警局門外,雙手環抱,一直到延湛開過車來。
延湛開著車,凌歌坐在副駕駛,表情始終如沉默如斯,看著前方,空氣裡處處都是安靜。
“安全帶。”延湛道。
凌歌皺了下眉,延湛伸手自凌歌的頭頂扯下安全帶,“我自己來就好。”
凌歌自延湛手中接過,扣上了安全帶,刻意的距離有點明顯。
“喂,安喬,哦,沒事兒了!我爸已經接出來了,對,你放心吧!”凌歌給安喬打了個電話,算是交待了一聲。
結束通話電話後,一時間,空氣裡又安靜如斯,凌歌始終面向前方,延湛的手握方向盤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
車子一直行駛在西郊的道路,穿過蜿蜒的公路,迎著夜風。
“前面一點就到了!”曲漣漪在後面指路,一直到車子停在一幢小區前。
延湛看向這幢年久失修的公寓,愣了一下,凌歌與曲漣漪則扶著凌震東回到了家裡,延湛想去幫忙卻被凌歌一手推開了。
凌鎮東似乎酒勁兒上來了,連篇酒話:
“你個臭老小,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一手創立的淩氏,敢瞧不起我……”
那一刻藉著淒涼的夜風顯得尤其蕭瑟,延湛從未感覺到,凌歌小小的身軀格外倔強。
“阿湛,今天真的麻煩你了,你們先回去吧!”曲漣漪安頓好凌震動又跟延湛說道。
“沒事兒的!”延湛禮貌地笑著。
“我也先回去了,明天還有安排!”凌歌轉身要走,似乎也不願多說什麼。
“我送你回去吧。”
“謝謝。”
客氣的疏離好像讓兩個人之間出了橫在倆人之間。
在回去的路上,延湛時不時用餘光看向凌歌,過往的畫面一幕幕出現自己的面前,離開時決絕的背影,甚至不惜與MG解約到頭來卻將自己過成這幅模樣嗎?
“為什麼沒有告訴我?”延湛看著前方,話卻問下凌歌。
“什麼?”凌歌挑眉。
“你當初為什麼離開我?”
如果不是所謂金主,那又是什麼在她失去所有庇護後還是毅然決然地選擇離開自己呢?
延湛想不明白。
凌歌只是笑,“這一切有那麼重要嗎?”
“當然,如果我知道這些年你是這樣過的,我也不會那樣對你!”
延湛看著凌歌緊緊蹙著眉,凌歌揚起嘴角,“那真是謝謝了!”
“凌歌!”延湛大聲道,為什麼她永遠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樣子?那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個跳樑小醜一樣!
凌歌總是有辦法讓他跳腳,她卻依然保持在原地。
“哪怕當時你跟我解釋一句,我都會相信你!”
這也是讓延湛無法釋懷的,他不能理解,為什麼她就能輕易放手?
“是嗎?”凌歌輕笑了一聲卻轉瞬一陣黯然,“我要的不是一味的解釋,而是從始至終的相信……”
“你永遠都在等著我去找你,你永遠只會在原地等待而已,你憑什麼覺得你在等,我就一定會在?”
凌歌冷笑著,她早就不是一個渴望被愛的女孩了,她深知只有自己愛自己才是正解。
“延湛,我們早就沒有可能了,我已經說過了,不要再來招惹我。”
凌歌生冷的話語讓延湛止步了,車子停下,凌歌轉身回到自己的家,她怕黑,卻也慢慢開始習慣在黑暗中前行,很多道理有時候是時間教會我們的。
西郊警局外。
“凌先生已經被擔保出來了,好像是……延湛過來了……”特助蘇達剛從警局瞭解到了情況回到車內對車裡的男人回覆道。
“好,我知道了。”低沉的聲音隱隱透著陰冷。
男人的目光沉默,看似波瀾不驚,但是蘇達知道,實則波濤洶湧,要不然怎麼凌晨2點把自己扯到警局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