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天狼星在聽到盧平的話後,笑容瞬間消失。
他開口說話,但是聲音不再磁性,而是充斥著扭曲、仇恨和殺意。
“如果是詹姆,他肯定會聽我講完一切再做決定。”
說到這,小天狼星頓了一下,眼神裡閃過複雜的情緒,才接著向下說,
“如果是那隻老鼠,他當然會直接殺死我來掩蓋一切!”
“哦?”盧平挑了挑眉毛,
“我想作為事情的親歷者,你應該知道魔法界是怎麼看待這件事情的。”
“不過根據你的說法,這件事似乎另有隱情。”
“我現在給你這個機會進行解釋,你所說的話將決定我接下來對你的態度。”
“當然。”小天狼星點了點頭,隨後從自己擔任保密人開始,詳細的講述整件事。
“……福吉大概是為了爭取政治力量吧。”
“總之,他前去阿茲卡班對罪行不那麼嚴重,或者是家族在監獄外還有成員的純血犯人進行慰問。”
“雖然布萊克家族大概只剩下我一根獨苗了,但是納西莎還在外面,所以福吉也做了做樣子,給了我一張報紙。”
“你把報紙找出來,看看這幾期報紙的頭版就知道了。”
小天狼星說出了幾個日期,隨後結束了自己的描述。
盧平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一邊死死的盯著小天狼星,一邊緩緩移動到箱子前,翻出了預言家日報。
他把日報隨手扔給小天狼星:“在我的注視下找出那幾期報紙。”
兩人沉默著對視了幾秒,盧平教授嘴角微微抽搐,又揮了揮魔杖,延長了小天狼星右手上的鎖鏈。
小天狼星很快就翻出了一張報紙,報紙的頭條新聞是“韋斯萊家贏得《預言家日報》頭版大獎”的新聞。
下面是一張韋斯萊家的全家福。
小天狼星又接連翻出了幾張報紙,並將韋斯萊一家人的照片向上。
“你看看那個叫羅恩的紅髮男孩,肩膀上趴的是誰?像不像某個該死的老鼠!”
盧平教授再次給小天狼星加固禁錮,然後才開始觀看報紙,眼角的餘光不忘記繼續注意著小天狼星。
但很快,他就不再關注小天狼星了。
因為羅恩肩膀上的那隻老鼠實在是太過熟悉
那個體型,那身皮毛的顏色,還有各種細節,都和盧平教授大腦裡的那個影像相重合。
他還注意到,那隻老鼠的右前爪缺了一根手指。
而某個叫小矮星的已死之人在他的死亡現場所留下的最大的一塊殘殘軀就是右手的一根手指。
此時,盧平教授已經對小天狼星的話語相信了七成。
而小天狼星苦笑著又說了一句話:“如果你不放心,我會放開大腦。”
“我記得你學過攝魂取念,你可以隨意探查我的記憶。”
盧平教授沉默了兩分鐘,還是抬起了魔杖。
雖然很對不起曾經的朋友,但是為了對得起詹姆、莉莉,對得起鄧布利多教授的信任,對得起自己的職責,更是為了對得起哈莉。
盧平教授還是選擇觸犯法律。
許久之後,當他垂下魔杖時,眼眶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變得盈滿淚水,臉上掛著兩道淚痕。
就在剛剛,他從小天狼星的第一視角,觀看了當年的事件以及小天狼星在阿茲卡班裡的部分記憶。
更重要的是,他還親身體會到了小天狼星的懺悔,痛苦和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