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貼了過去,手下的動作更是愈發春色無邊。
魚蝶兒還沒來得及思考他說的什麼明日再去的話,就已陷落進他的唇齒和一雙大掌之下。
……
鶴炎自宮中那一別,再也無聲無息。魚蝶兒不知道他是否安全的離開了丘池,也不知他是又回了紅商國,還是去了別處?亦或是遭了不測?
他沒有留下隻言片語,更沒有打過什麼招呼,就這樣憑空消失了一樣。
以至於魚蝶兒有時候又在想,那天在皇宮中的相見是真還是幻。
人有心事,是瞞不了人的。
她的惴惴不安還是被人看出來了。
數月後的一日,慶俞似是認真又似無意般的對她說,“娘娘不必悶悶不樂、心事重重,無論有什麼事,還有皇上為娘娘撐著呢,自管放寬心吧,什麼事都不會有。”
魚蝶兒突然聽他這麼一說,有些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慶俞,不知該如何介面。
慶俞嘆了聲,乾脆又說的明白了些,“娘娘,您就把那擔心收起來吧,就算是看在娘娘的面子,皇上也不會趕盡殺絕,人已經離開丘池了,至於今後的路,自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魚蝶兒頓時明白了,這是鶴泰不忍看她日日憂心,讓慶俞來安她的心了。
原來鶴泰早已知道鶴炎來丘池了,而且已經放他離開了。
她突然發現,一切都在鶴泰的掌握之中,沒有什麼瞞的了他的。
他不說,是不想說穿讓她沒有顏面,他不追究,是對她的包容和愛,他放鶴炎這樣一個身份的離開是他善良和體諒她的感受。
好在,她並沒有對他存有二心,對此,她問心無愧。
被人愛和愛別人是同樣的幸福,魚蝶兒與鶴泰就是這樣收穫並享用著雙份的幸福,在浮世中細煮著光陰。
歲月隨著一年又一年的春紅柳綠悄然而逝著。
轉瞬之間,便是十年之後,景辰也已十五歲。
皇宮裡,翩翩少年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五官俊美的似畫中走來,周身氣度又似月華一般冷貴脫俗。
許是處理奏摺累了,他放下硃筆,抬起俊逸卻略帶憂鬱的面容,向著站立一旁的老太監抱怨道,“慶叔,我父皇母后也太貪玩了吧,把這麼大攤子扔給我,兀自逍遙快活去了,你說他們像話不像話?”
旁邊鬚髮全白的老太監聞言,身軀一哆嗦,“哎呦,萬歲爺,可不敢這麼稱呼老奴,折煞老奴了。而且,您如今已是皇上了,要自稱朕才是。”
“真麻煩。”少年天子有些不悅,卻還是遵了,“好吧,慶公公”他刻意拖長了腔,顯示他的不心甘情願。
慶俞從小看著景辰長大的,在景辰眼中他與家人無異,只是礙於身份的尊卑,自然是不能亂稱呼的,做為帝王,就是稱呼慶俞為公公也已是不合禮法了。
但只要不叫叔,倒也沒人去挑他的刺。
畢竟慶俞是從鶴泰幼年之時就伺候起的,也算是服侍了兩代皇上了,功不可沒。
聽皇上提起父皇母后,慶俞也是無言。
就在去年,鶴泰便將皇位傳給景辰,帶著魚蝶兒遊覽大好河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