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各家你方唱罷我登場,互有勝負,都能做到點到為止。
總體而言,六合門戰績最佳,雖說有各家尊重東道的意思在裡面,但也證明六合門實力不俗。
六合門的一眾學徒都感到臉上有光。
就在此時,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來來去去都是些剛入的門的學徒菜鳥比試,忒也無趣,我們這些氣境的只能幹看著嗎?”
眾人一齊望去,只見說話的人在陵山派一桌,是鄭遠卓帶來的三名弟子之一,名叫侯貴。
侯貴長得面如冠玉,風度翩翩,只是下巴略尖,神情倨傲,透著刻薄之色。
高遠也不生氣,心平氣和道:“不知侯師兄是什麼意思?”
侯貴皮笑肉不笑地道:“六合門拳法確實不俗,就是不知道氣勁功法如何?”
說著拱了拱手,“小弟不才,正想討教一番。”
高遠臉上的笑意慢慢斂去,六合門諸位也都皺起眉頭。
在清河縣這樣的地方,氣境修為的武人身份地位不一般,輕易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比試。
不論誰輸了,面子上都不好看。
像今天這樣喜慶的日子,低階弟子比試尚說得過去,氣境武人動手,那就近乎踢館砸場子了。
趙林和袁成對視一眼,這侯貴兩人都認識,正是去年跟楚流在妓館起了衝突的那名陵山派弟子。
陵山派不但派氣境弟子出來挑戰,這人還跟六合門結過仇,怎麼看都不懷好意。
場面一時間安靜下來,其他門派武館的人大多也都看明白了,陵山派來者不善。
不過現在清河縣陵山派一家獨大,沒人願意蹚這潭渾水。
高遠知曉其中利害,不理會侯貴,起身朝鄭遠卓道:“鄭掌門……”
鄭遠卓哈哈一笑,不以為意道:“剛才各家都下場比試,唯獨我陵山派作壁上觀。”
“雖說在場的都知道,今天老夫只帶了三名氣境弟子前來,但要是傳出去,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陵山派無人呢!”
“這……比試不過是為了暖場,無傷大雅。”
“既然如此,你們出人跟侯貴過兩招,也是無傷大雅。”
高遠沉吟不語。
鄭遠卓見狀冷笑一聲,“難不成高門主看不起我陵山派,連比試都不願意嗎?”
聽到這話,趙林心裡生出一陣煩惡。
這是一種常見的套路,前世酒桌上屢見不鮮。
有這麼一句話:“你不喝,就是看不起我,就是不給我面子。”
很多人都架不住這招,端起酒杯就幹了。
其實但凡說出這句話的人,不管最後伱喝沒喝,本質上都是看不起你,不然就不會說出這句話。
鄭遠卓一句話把高遠拿捏住,侯貴咧嘴一笑,大步走進場中。
高遠只好勉為其難道:“好吧,不過還是那句話,點到為止。”
錢程飛主動說道:“大師兄,我下場跟他過過招。”
高遠點點頭,“師弟小心。”
侯貴和錢程飛來到場地中央,相對而立。
“陵山派侯貴。”
“六合門錢程飛。”
兩人也沒說客套話,報出名號立刻就交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