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什麼情況啊。”蚩魅抓了抓腦殼,倏地想起了之前對方所說的刀法破綻。
自周朝破滅,百族鬥爭之後,各個部族傳承都有所短缺,而中州學堂留存了相配一部分的傳承,她記得好似的確看到過自己家屬刀法的名字,九黎殺生刀法,以人御刀、刀出氣、氣成螺旋、一往無前,以殺止殺、鬥志不滅,萬軍辟易。
她所學習的九黎刀法中有許多變招和技巧,完全不像男子所說。
“呀,我怎麼不追上去問問啊。”
蚩魅倏地驚醒過來,拔腿準備追,可一跨步看到了地上昏迷的角馬,少女腳步又停下了。
三品角馬,日行萬里而不疲鈍,且領有加快先天異能,少女是碰巧落在了角馬後背上能力連續隨著,要曉得三品角馬跑起來就算是外罡境界的武者都難以追上。
“不可能,一定要找到男子。”蚩魅跺了頓腳,神采糾結的從懷裡取出一根帶著符文的韁繩套在了角馬腦殼上,內心冷靜發誓中。
九黎殺生刀法,這才是自己部族的傳承嗎?就連學堂都紀錄頗為不祥,惟有總綱,沒有內容。
蚩魅握了握背後的長刀,一往無前、以殺止殺,鬥志不滅、身軀不毀、萬軍可敵,這什麼樣的境界啊,她神采嚮往的夢境著。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如大鵬一般突如其來,卻飄飄然的落在了大地上,他看了眼遠處的龐大凹坑,以及殘留在地上的黑煞之氣,急匆匆的走到了蚩魅跟前。
“張老師。”蚩魅迷幻的神采剎時復甦,極為尊敬的躬身喊道。
“你沒事吧?”老人皺起眉頭審察了少女一會後問。
“沒什麼大事,便是被貪饞的煞氣衝了一下。”蚩魅一聽,心虛的說。
“且歸再跟你談懲罰事兒。”老人氣的大吼道:“貪饞呢,你怎麼活下來的。”
“被一個年輕人的寵獸給吞了。”蚩魅打了個寒戰匆匆回覆道:“那隻寵獸長得跟哈巴狗一樣,老師!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可以吞噬貪饞的寵獸嗎?”
老人愣愣看著少女,如果不是這裡的確有貪饞來過,他都質疑對方看到幻覺了,四凶怎麼可能被吞噬,而且以吞噬成名的貪饞,可……可少女的確存活了下來,這什麼情況?
鳥首鎮,這裡是北荒山脈的入口,也是諸多淘金者與採藥人加上異獸獵人的據點,說是小鎮,其實這裡已經算得上一座小城。
當今小城內一片土崩瓦解,周圍填塞著重要的空氣,貪饞破封而出,那世界無物不吞的兇獸,傳遞千年前一張嘴可以同時吞下萬人。
全部鳥首鎮才十幾萬人口,何處遭得住這種異獸的揉虐。
因而乎,熱烈的店面全都打烊關門,街道上成群的人打包準備離開,四凶的名頭可不是說說,每一個都是有詳細史詩紀錄的。
每當四凶到臨,世界必遭大劫,這險些是朋友們的知識。
城門口,一座高高的祭壇拔地而起,上頭擺放著種種宰殺的牲口與雞鴨牛羊,在最頂端則是插著一根七彩羽毛。
祭壇下方,身穿黑色羽衣、面部塗滿了種種奇怪圖案的巫祝正在禱告,他四肢舉行禁止則的運動,嘴裡頭唸叨著人們聽不懂的咒語,一股玄之又玄的意念迴旋於上空,填塞了神秘感。
鳥首鎮全稱鳥首龍身地皮神鎮,早先這裡只是一個鄉村,群集了一批災民,後來有人被北荒山脈地皮神鳥首龍身神所救,因而便開啟了祭祀。
人們祭祀地皮神獲取呵護,這是已經持續了千年的傳統,而在祭壇邊圍著的數千人也都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住戶,他們與那些淘金客差別,他們祖輩都活在這裡,他們不會拜別,就算是有貪饞來襲一樣也不可能。
這裡便是他們的根,他們的命與這裡相連,就算是死,他們也要死在地皮上,而不是逃亡外埠。
“伯鎮長,趕緊帶著庶民離開吧。”
當今,黑衣老人站在祭壇邊,苦口婆心的衝著一個華服中年男子勸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