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往衙門的路上,喬欣並未騎馬坐車,而是一路跟著房伢走了過來,本來兩地也沒多遠,隔著一條街就到了!
喬五郎聽他這麼說,笑道:“這麼說以前有人被騙過?”
"那當然了,喬郡王沒來之前,江城有一群騙子團伙和官府的里人勾結一起。經常偽造虛假的身份和檔案,騙的不少人傾家蕩產。
還有的人仗著家世,地位,故意設下騙局,或者賣房子的時候突然反悔,中途加價。一旦你不想買了, 人家定金是一分都不會退給你。
及時已經簽了那合同契約,明明簽訂好好的,人家說不認賬就不認賬了,自己手上地契卻變成了一張白紙,字跡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
說起這些過往的事蹟,房伢子張口就來。可見是過去司空見慣了!
他朝喬五郎笑了笑道:“你這娃兒小,可能不知道,以前在江城,過路的人寧願睡在露天,都不願意租一個或者買一個院子去住,都是被騙怕了!
若不是去往漠北通商,咱們這是必經之路,恐怕就沒有幾個商隊願意打這經過。
還是喬郡王接手江城之後,一切才好了起來。
如今衙門裡的買賣都必須經過府衙人員的核實,買賣兩家同時自願了才可以最終決定下來。
中途反悔的,可都得支付違約金。那一條條框框的限制可都寫的明明白白。"
喬五郎不自覺的挺起了胸脯,頓時覺得自己與有榮焉,好像此事是他辦成似的。
可沒想到,剛才還跟他說半個月能辦下來地契的房伢,居然這麼快被打臉了!
先進衙門替他們打探訊息的房伢,不出半盞茶的時間,面有難色的過來告訴大夥。
地契不僅辦不下來,房子也不能買了!
喬欣甚為不解的問道:”這是為何,在你們房牙登記的房子不是都在衙門報備過的嗎?
怎麼說不能賣就不能賣了,這豈不是太兒戲了?莫不是東家反悔了?”
牙防支支吾吾的,不肯說出理由:"這……這......”
眼見喬欣非要要個說法,他走上前來,伏低身子,小聲的說道:“那倒不是,這事已經不是東家說賣就不賣了!
具體的情況咱們這些小人物也不清楚。
哎呀,老夫人,實在抱歉啊,上面人做的決定哪是咱們這些小人物能左右的。
這中間牽扯的事情複雜,一言兩語是說不清楚的。
要不你看看其他的房子,小的給你優惠的價格。或者給你退了雙倍訂金。”
喬欣見他遮遮掩掩的神情,頓時明白了這裡面肯定牽扯了其他的事情。也不與他為難。
“罷了,換個地方吧!”
房伢見她如此,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幾人正要轉身離開,就見衙役惡聲惡氣的將一個人從門裡趕了出來。對方面色灰敗,在小廝的攙扶下,一瘸一拐的往回走。
房伢一見那人走近,立馬背過身去,目光也變的躲閃起來。
甚至想扯著喬欣等人離開,被張俊隔了開去!
“你們認識?”
房伢以袖遮面,低聲言道:“他就是賣房的主家,陳家大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