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對面的人一下子變了臉色。
“足下何出此言,豈能憑空汙人清白?”
曹管家本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人,他語含譏諷的回道
"孫先生,鄧娘子住在此處,可是透過官府的文書,付過租金之後才正式入住進來的。可不是宵小之輩。
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你們趕出去,事實擺在眼前,豈能冤枉你們不成?
貴府既要毀約為何又不按契書上的約定給予賠償,看你們也算的上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何至於此?”
老者身後年輕男子聞言,可不樂意了!他憤憤的開口。
“什麼文書,咱們可沒見過,我們府上還會賴上這麼一點銀錢不成?
這是咱家祖宅,怎麼可能讓外人入住?
房子讓她白白住了這麼久,主人家來了,難道還要讓她們繼續糾鳩佔雀巢不成?沒要他們賠償損失已經不錯了。”
李忠和曹管家對視一眼,看來對方也是糊塗著。
估計也是受人矇蔽了,曹管家也不多話了,掏出鄧氏交給他的那一張租契文書放在桌面上。
那年輕人搶先一步,拿起那文書一看,一下子變了臉色。
常年在衙門裡做事的他,又如何看不出,這文書是真的!
這麼說對方並不是上門訛詐?真是他這邊出了問題?
這下輪到他臉色徹底黑了下來!
其他人也發現了不對,他們拿起那份文書,互傳了一圈,都仔細辨別一下,並未發現任何不妥。
也意識到對方所說的都是真的,真是自己這方出事了。
孫鴻業臉色難看起來了:“抱歉,此事是我們魯莽了,這事兒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給大家一個交代。”
“行,那某就先行告辭,不作打擾了。鄧娘子暫時安置在我們喬家。若有訊息, 派人過來即可。”
“一定,一定。”
送走了曹管家和李忠,孫家爺兒幾個也沒心思收拾行李了。
“父親,兒子親自去府衙把事情查清楚?”老二孫維德問。
“嗯,咱們恐怕被人擺了一道。”孫鴻業把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老夏何在?”
“夏管家被女兒女婿接過去養老了!”
“看來問題就出在這了。不用等明天,現在就去, 順便把老湖鎮的具體情況也打聽清楚。
另外準備好禮物就親自上門道歉吧!”
“也只能如此了!”
此時,他們也意識到,這事是夏管家揹著府裡做下的。
所謂的去找女兒養老, 不過是個藉口罷了,這人一時半會是不會出現了。
孫府四爺孫維康滿臉倨傲,一臉的不樂意了。
不過是區區流民,用得著這麼小題大做?
他小聲的嘀咕著:“賠禮可以,道歉就不用了吧?自古就沒有官家給賤民道歉的說法!”
老大孫維德皺起了眉頭,呵斥道,“四弟,不得胡說!
今兒不同以往,你收斂一點吧, 咱們才來此地, 總不能就把人給得罪了,日後還如何相處?””
“怕什麼!就是不道歉他們又能把咱家如何?”
孫鴻業知道小兒子傲慢,不由道,“那婦人可能是不會如何, 但是今兒出面的那位喬府管事,可就未必了!
這喬府你可曾打聽清楚了?”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