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我以為我設定定時更新了但並沒有,幸虧晚上習慣性看了一眼,差點痛失全勤,紅豆泥私密馬賽了,以後更新還是改在晚上吧,早七我起不來發章節)
(牧狼神是原時間線荷魯斯,【荷魯斯】是另一命運線)
【另一命運線】
[抱歉……我、我從未想過……]
【荷魯斯】雙瞳顫抖,他死死盯著對面,彷彿那裡正站著一個奇蹟,即便他現在什麼沒看過?
——比全裸更加讓人皺眉的【安格隆】、如同地獄中爬起的惡鬼【聖吉列斯】、謙謙君子【莫塔裡安】在恍惚間眼底沁出的狠意與殺意……他什麼沒見過?
但這的確是他所沒見過的。
【荷魯斯】下意識深吸了一口氣,望向他對面僅僅身著輕甲的原體,牧狼神荷魯斯就站在那裡,嘴角端著些許尷尬卻又不失禮貌的微笑。
另一個自己是在一顆影月蒼狼領域的邊緣星球被發現的,荷魯斯·盧佩卡爾被一支正在護送原油的【影月蒼狼】小隊看見時——那支小隊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
【影月蒼狼】們看見一個很像很像自己軍團長的高大男人,不沾染混沌版本的那種。
【影月蒼狼】的小隊長差點下令開火,或者直接申請一個滅絕令,但因為整件事極其詭異,加上那個男人友好地表示自己想要見他們的軍團長,並願意接受【月狼】們的軟禁。
於是,在經歷了緊張的四十八小時後,牧狼神來到了另一個自己面前。
牧狼神荷魯斯·盧佩卡爾的著裝極其質樸,並未穿戴任何能夠彰顯他身份亦或是軍團文化的徽章或者符文,亞麻的素色布匹自然地在暗淡白甲下垂落,野獸的毛皮搭在肩上,全身上下唯一的飾品或許是他左手無名指上的漆黑戒指。
那個戒指就像是被雷擊了一樣,原本的顏色或許並不是黑色,卻在靈能閃電的霹靂下化作焦黑,一道深而利的裂痕貫穿這枚戒指,自那裂痕的邊緣,人們能一窺並猜測這枚戒指的原本材質是黃金,在裂痕的最中間,鑲嵌了一顆猩紅的貓眼石。
【荷魯斯】眼前一晃,那猩紅的石頭朝他眨了眨眼。
牧狼神嘆了口氣,看向另一個自己,張開雙臂。
【我也的確未曾想過這樣的畫面。】
牧狼神荷魯斯感到自己有些沮喪,這或許是因為帝皇的匆忙辭別,而讓他孤身一人深入敵人的巢穴勸叛有關。
他看向另一個自己,牧狼神卻不像別的原體那般,對另一個混沌版的自己感到驚愕,畢竟認真來講,他現在面前的【荷魯斯】,其著裝氣質上的混沌褻瀆程度,甚至比不上他當年的逆行。
默默無聞者【荷魯斯】,他身著重甲,顏色均是漆黑,原本是帝國雙頭鷹的裝飾早已翻轉為混沌八芒星,牧狼神【荷魯斯】從其間嗅到了混沌的氣息與力量,毫無疑問,另一個自己也藉助著混沌的力量。
但依舊不令牧狼神所驚愕,還是那句話,程度遠不及當年的他自己。
想到這裡,牧狼神反倒覺得這是個極佳的地獄笑話——假如主角不是自己的話。
【我是另一個命運線的你自己,荷魯斯·盧佩卡爾。】
牧狼神說到,儘可能再張了張自己的雙臂——他的姿態或許過於謙卑了些,但這並沒有什麼問題,畢竟他是孤,身,一,人抵達了另一位混沌【荷魯斯】的封地。
荷魯斯也不會唾棄自己的低微,自被帝皇復生後,他就沒什麼脾氣了。
沒有必要,也沒有權力可以憤怒,過往的屠殺依舊是來自地獄的枷鎖,死死地束縛著荷魯斯本身,
在那些不被人關注的時間空閒裡,在遠離帝皇的那些時候,荷魯斯有時也會發出質疑,那就是為什麼帝皇偏要讓他活下來。
或許就這麼消失在大叛亂中,對於荷魯斯來講是最好的選擇,這樣他不必去面對自己已經四分五裂的軍團,也不必讓聖吉列斯再度傷心與失落。
但帝皇,尼歐斯,這位君王,卻依舊執意地復活了他,不顧其餘原體的反對,甚至沒有詢問過荷魯斯的意見。
荷魯斯認為自己應該為帝皇的這一選擇感到惱火或者不滿,但他身上的罪孽太重,因此他絕不會再度去質疑帝皇。
他現在唯一可以選擇的就是忠誠,絕對的忠誠。
儘可能壓下他心中的困惑與不滿,儘可能完成帝皇的任務,即便尼歐斯叫荷魯斯現在去死,荷魯斯也絕無半分猶豫。
實際上現在荷魯斯的心態並非是一個絕對健康的心態,但於帝皇而言,這已經足夠用了。
或者他正是在期待這樣的荷魯斯——帝皇從不純粹,他唯一純粹的愛只給了整個人類,其餘個體並不能,也不足以承擔來自帝皇純粹的愛。
在諸多原體中,帝皇當然將他大部分的父愛分給了牧狼神,但這並不意味著他不會利用他的這位子嗣。
換做哈迪斯來簡單翻譯一下,那就是——
坑,還是要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