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勤悄悄的後退幾步正準備跑路時,突然那女子的聲音跟蚊子似的輕聲的道:“等等。”
即使聲音再小,蘇勤仍舊神奇能聽得一清二楚,使得她正邁出的腳步驟然停在了原地,緩緩的側過身子,扭頭看向那半躺在地上的女子。
滿臉都是戒備的神色。
女子的聲音不遠不近的在她的耳邊響起,“你等等。”蘇勤鬼使神差的再也挪不動半步。
此時冷靜下來,她還真不知道往哪跑,眼看天就要黑了下來,其實這個女子如果不是死人的話,與自己相伴也不錯。
總好過自己一人獨處在這深山中,怪滲人的。
那聲音小而輕緩,但卻就像是帶著魔力似的繼續說道:“你過來。”
蘇勤不受控制的回到女子的跟前。
女子盯住蘇勤緩緩地道:“我沒有惡意,你把我挪到後面去,這裡不安全。”
蘇勤也不知道那個變態的男子何時會回來。
只是她指了指自己,然後又伸出瘦弱的小手,此時自己也是傷痕累累的。
再說以她現在瘦小的身軀,即使拼了小命,也挪不動這女子啊。
女子似乎受傷極重,甚至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她也看出了蘇勤的疑慮。
“你把我拖到樹後,拿些樹葉蓋住我,快。”聲音急促中帶著絲不耐煩,像是指使慣了的。
蘇勤想了想,從樹林的邊緣處,拖出來一根像大掃把一樣的散著枝葉的殘樹枝,小聲的嘀咕道:“如果你再次受傷可怨不得我。”
女子像是預設了一般,並不言語。
蘇勤咬了咬牙,把樹枝放在女子的身邊,一個用力,就把那女子推翻在了樹枝上。
然後也不去看女子痛得皺眉的樣子,拽著樹枝用了吃奶的力氣,把女子一步一步的拖到了樹叢的雜草內。
女子一看差不多了,便道:“可以了。”說完這句話便暈死過去。
蘇勤抹了抹額角的汗珠,看著躺在樹蔭下面無人色的女子,心中甚是忐忑。
可千萬別死了才好,要不在這深山中不僅有毒蟲野獸,還有一具屍體,那麼自己離死也不會遠了吧。
但到如今這樣的狀況,是死是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為了不讓野獸把她叼走,她找了一些乾枯的粗樹枝堆在女子身體的四周,把她護得嚴嚴實實的,再在身上蓋上雜枝枯草。
然後小心的清理乾淨周圍的痕跡,她繼續慢吞吞退到那山崖處,看著漸漸暗下來的天空,自己小心的靠在一處遮風的地方。
越想越覺得委屈,她還什麼都沒幹呢,就落得如今這個境況,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天,想著眼淚不由自主的就掉了下來。
“不錯,乖乖的待在這,哈哈哈。”那個心裡不正常的男子突然去而折返的出現在她的面前,看著可憐兮兮的蘇勤,心情甚是愉悅。
他見沒有什麼異狀,便在她的身前扔了把十來寸長的小匕首,又大笑著離去了。
蘇勤被這人的操作嚇得不輕,如此匆匆的折返,是想看她是不是冒著生命危險跑路了嗎?
還有,怪不得剛剛那女子催促她,真是好險。
蘇勤迅速的把小匕首抓在手裡,一時間思緒萬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