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夷抬手叫了服務員來打掃,“他都要坐牢了,你還不跟他離婚,摔我的蛋糕有什麼用?”
“你……”
程綺撐著額頭,“不是讓你去求裴政嗎?”
“我就差給他跪下了,還要我怎麼求?”
事實上,是已經跪了。
可裴政清正廉潔,心如磐石,不為色慾所動。
程綺哪裡知道這些,“他是救命稻草,多想想辦法,你鬼點子不是最多嗎?”
“我的鬼點子在他身上沒用。”如夷拿叉子搗碎了新的蛋糕,語氣有著難以覺察的失落,“而且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喜歡我這個妻子的,又怎麼會幫我的家裡人?”
結婚三個月後裴政就出國,兩年不曾回來,一個電話沒打過,如夷跟守活寡沒區別。
“那怎麼辦?”程綺很急。
“找個好點的律師,犯了錯總要受罰的嘛。”
這事如夷是幫不上忙了,特地買了只包賠罪,取包時程綺在旁等待著,她突然拽了拽如夷,“你看那是裴政嗎?”
還真是。
他在一家化妝品店裡,精挑細選了顏色後,買了口紅。
是送女人的。
“你還說他不喜歡你,不喜歡還買這種小玩意兒送你?”程綺沒給如夷說話的機會,“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必須要裴政幫幫忙,知道沒?”
裴政會送她禮物?
倒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如夷小時候收過他送的洋娃娃、公主裙,他還誇她漂亮,長大了,裴政是該送些女人的禮物了。
心頭霧霾散去,回裴家的路上如夷的笑都壓不下去。
上樓時腳步很輕,幻想著接過裴政禮物的時候,露出什麼表情才最合適,搭上了門把手還沒擰開,裡面姨媽的聲音先飄了出來,灌進如夷耳朵裡。
“我好說歹說,你怎麼不聽?”
“您說再多都一樣。”是裴政,他一字一句,擊碎瞭如夷幻想的美夢,“我已經決定離婚了。”
話音一落,門忽而開啟。
如夷的笑還僵在嘴角,唇瓣彎曲的弧度在此刻如同小丑,裴政有半分愕然,語調是訓斥的,“你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