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著,心氣沒了,這才是最可怕的。”錢老本衝著棺材裡說道,他甚至都沒有再看張唯哪怕一眼,因為根本不值得。
“你殺了我吧!”張唯聲嘶力竭的吼道。
“沒必要。”錢老本道,“你應該受到審判,而不是被我殺掉。”
聽到這,張唯全身簌簌發抖,甚至一下子就預見到了自己的命運。
許久許久,她才開口說道:“你是誰?到底是誰?你不是真正的錢老本!”
“你知道的太晚了。”錢老本一把蓋上了棺材蓋。
上岸的時候,錢老本的船上已經找不到棺材了,張唯已經被轉交給最合適的人了。
她將面臨殺人指控,以及從事恐.怖活動等罪名,而且沒有機會再轉為汙點證人了。
但局內人卻只知道,她已經死了,死在了錢老本手裡。
……
與此同時,香江,暗潮洶湧。
陰霾的天空下起了雨。
清晨,駱長生的葬禮在江湖人士們的圍觀在,在大佬們最喜歡的地方,七寶林舉行。
抬著舊日幫主的屍體,烏雲和胡立春都在假惺惺的哭。
只不過,烏雲的演技拙劣了一點。
“烏雲,你能不能走點心。”胡立春汗顏道。
“我怎麼了?”烏雲一愣。
“你哭的好假。”胡立春撇撇嘴道。
“怎樣才能哭得真呢?”烏雲無奈一笑,“我真的希望他死,現在好了,他和他最疼愛的兒子孫子都死了,以後那個傀儡就得聽咱們的,整個東昇也是咱們的了!我開心都來不及呢。”
胡立春也失笑了:“你小子,真特麼不是東西,如果我是老頭子,我一定氣得活過來。”
……
來到了葬禮地點,擺放好了棺材,胡立春和烏雲作為主人家開始招呼客人們。
客人們無一例外,都穿著深色調或者黑色的衣服,表示對死者的尊重。
這時,全安幫的老大龍武帶著一群堂主到來了。
“他們來幹什麼?”幫中一些和老幫主駱長生關係緊密的老堂主們頓時暴跳如雷。
“幾位叔叔伯伯,稍安勿躁,不要生氣啊!”烏雲連忙走過去,假惺惺的勸道,“天下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昨天的敵人,可能是明天的盟友,其實龍武老大這些年一直都想和咱們東昇和好,可惜一直沒有機會,現在二叔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在老爺子的葬禮上和龍武老大和好,以後有錢大家賺,這有什麼不好?”
“烏雲,你別忘了,他和我們是世仇啊!”一個老堂主憤怒的說道。
“是啊,世仇怎麼能化解呢?”
“所謂的世仇,也應該隨著老爺子的去世,塵土歸去了,你們說是嗎?”胡立春淡淡一笑,“龍武老大來是帶著誠意來的,對吧二叔?”
二叔,即駱長生的二兒子駱壽文,是個庸庸碌碌,但還有點小野心的男人,他沒有大哥那麼老實敦厚,也沒有三弟駱壽英那麼精明能幹,但卻一直想忝居高位,烏雲和胡立春早就看出了他的想法,所以多次慫恿他。
終於,駱壽文經不住誘惑,終於點頭答應了他們的罪惡勾當。
駱家連連出事,老爺子和三兒子一家相繼去世,就連駱宇文都失蹤了,所以在昨天的幫內大會上,烏雲和胡立春等人一致同意推舉二兒子駱壽文當東昇幫幫主。
此時此刻,駱壽文的心情很好,他看到父親的幾位老朋友極力反對,就如同昨天反對他上臺那樣,心中頓時一陣憤怒,不過一想到日後很快就能除掉他們,他還是保持了儀態:“幾位叔叔伯伯,不要著急了,這件事我已經決定了,以後一定要和龍武老大合作了,還有,鴻盛殺我爸爸,殺我兄弟!害得我侄子駱宇文至今下落不明,我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幾個老頭頓時啞口無言,現在證據確鑿,殺死駱長生的那些人真的是鴻盛的人,這就意味著他們和鴻盛的關係已經決裂,如果這一次拒絕了龍武,那之後會怎樣,誰也不知道了,也許龍武一下子就和鴻盛合作了,那樣他們想要吞併東昇也不是什麼難事。
所以,他們也只能打掉了牙齒和血吞,儘管非常討厭全安,卻也只能和全安合作。
看到老頭們沒說話,駱壽文心情大好,他走過去和龍武打了招呼,還擁抱了一下。
龍武的目光始終落在胡立春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