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希,還有十來天就走了。”歡歡有些感慨。
“是的歡姐,相逢容易,離別也易。”秦希看著那人的背影。
“希希,那氣息情人節那天,你還上班嗎?”
“上吧,又沒有休息,肯定特別忙。”秦希從來沒有考慮過情人節。
“上到幾號?”張歡扶著秦希的肩膀。
“八月24,25的火車票。”秦希停止了疊餐巾紙的動作“挺不捨,雖然就兩個月。”
“哦?是不捨我們嗎?”張歡摘掉秦希的眼鏡“還是某個人啊?”說完兩手放在秦希腦袋上,把她腦袋轉向韓風的位置。
“沒,不要鬧,姐。”秦希趕忙轉過頭。
“緊張?心虛?不要掩飾,掩飾就是解釋,解釋就是事實。像你這麼大年紀,這種事常見,都是過來人。”
“歡姐,可遇不可求,別說了。”秦希眼底多了一些陰霾,繼續疊餐巾紙。
“可是希希啊,如果有些話不說,這輩子都沒機會了,或許這輩子都沒機會再見了。”張歡說著抬起秦希的臉,注視著她。
“嗯,我知道,可我沒有任性的資本,說了,可能真的連朋友做不成。”秦希苦澀的笑了,她有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心智。
“姐姐不勸你了,今後或許有一天你就知道了,也或許所有的人都知道你才能知道。”張歡好像有些話沒有說完。
是不是再過十幾天就再也見不到了,沒有任何的關聯,沒有任何訊息,僅僅有回憶,再或許連回憶都是模糊的。秦希一上午恍恍惚惚,距離離開的日子越來越近,她越難過。
中午值班,又是她和韓風,韓風緩緩走過來,坐在她對面,看著她疊餐巾紙,擦餐具。
秦希終於鼓起勇氣“玩qq嗎?”
韓風躲開了她抬頭的視線“玩啊,怎麼了,要加我?給你手機號要嗎?”韓風拿過來一些餐巾紙疊起來。
“就qq就行。”秦希拿出手機“qq號多少?”
“這麼迫不及待加我,意欲何為?”韓風痞痞的笑著
秦希拿出一張紙扔過去“沒想法,就是快走了,留個聯絡方式。”
韓風接過那張紙,拿過來擤鼻涕,“***********,你這爪子摸過的紙有點味啊。”
“你香啊。”秦希瞪了他一眼,“你頭髮是燙的捲髮嗎?”
“咋了,好看嗎?倒不是燙的。”韓風自戀的撩撩自己的頭髮。
“哦,那你就是自來卷嘍,大花菜。”秦希說著情不自禁的摸摸他的頭髮。
“喂,小傻子,別摸男生的頭,會犯罪的,再說我這髮型是你能摸的?”韓風颳了刮秦希的鼻尖“可真傻。”
“你傻,你才傻。”秦希打掉他的手,卻又貪戀他指尖的溫度,摸摸自己的鼻尖,笑了。
“你傻笑啥?這樣看著更傻。”韓風拿出手機點出相機,偷偷拍了幾張“看看你的傻樣。”說完就跑了。
“喂,你給我刪了,刪了。”秦希並沒追,還在原地回味剛才的動作。每遇到這樣的場景她總會自戀的以為他或許對自己有一絲的想法,可往往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痛苦越多。
下午到了,秦希走出店內,突然很想看看李雲,這麼多天沒有看到,內心有些慌亂是出什麼事了嗎。走到李雲租的房子,拿出鑰匙開了門,家裡沒人,秦希坐在床邊,看著床頭的相簿,忍不住好奇心開啟,從小的她和哥哥的照片,還有全家福,一頁頁翻過去,會議在腦海裡激盪,那時的家是多麼的幸福,她是多麼的頑皮,天天上躥下跳,整天和小男孩打架,跑起來像只野兔子,那時哥哥只會欺負她,讓她跑腿買各種好吃的,卻不給她吃,從小打到大,從她上一年級,李雲和秦如亮去了上海,她和哥哥一個留在了農村上小學,一個送到市裡的親戚家上初中。那時的她天天哭鼻子,哥哥怕她哭,總是偷偷跑回來看她,偷偷塞給她錢,一毛,五毛,一元,一大把,秦希小小的手都攥不過來。想想哥哥什麼時候突然長大了,父母不在家的那一刻吧,開始照顧她。想著想著眼睛有些溼潤,絲毫沒有注意到李雲走過來。
“媽,你的腳怎麼了?”秦希看著李雲跛著腳過來。
“你叫我媽媽?”李雲難掩自己內心的喜悅“沒事就事下樓梯崴到腳了。”刻意的把受傷的腳往後的挪了挪。
“剛崴的?”秦希不信。
“嗯,就今天早上。”李雲說完去倒水。
“別騙我了,你就在我樓上上班,每天都去看我,五天沒去了,你腳怎麼了媽?”秦希走到李雲身邊,接過水杯。
“沒事,這幾天有事,沒去看你,別怪媽媽。”李雲拍拍秦希的肩。
“你說實話不行嗎,到底怎麼了?”秦希蹲下身想要脫掉她的鞋。
“別激動希希,沒啥事,就是燙到了。”李雲走到床邊坐下。
“我看看。”秦希把水杯放下。
“怕嚇著你,快好了,沒事。”
“我看看怎麼了,沒事為什麼不讓我看?”秦希慢慢脫掉李雲的鞋子,血肉模糊,還有很多水泡沒有下去,腳面上基本是脫了一層皮,新的還沒長出,有些膿水溢位,混著藥粉散發著奇怪的味道。”都這樣了,還說不嚴重,你到底怎麼照顧得自己?有沒有去打針?這麼熱的天,不得發炎啊?”秦希生氣的拉起李雲“走,去打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