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界一千年一次的詛咒根本不存在,這只是一個噱頭罷了,至於為什麼真有那麼多靈界子民在所謂的“詛咒”中死去,這些就要問黎王申屠了。
鳳儀以意識的形式向凰影傳遞語言,隨著七色光逐漸黯淡鳳儀也快連說話都困難了,凰影公主的情況更糟糕,整個人逐漸變得透明,很顯然過不了多久她會在鳳儀之前先被七色光煉化成珠,儘管如此她還是撐著一口氣聽鳳儀說出這驚天大秘密。
說實話,她是不信的,申屠怎麼說也是個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論是在皇族還是在子民心中他都是神一樣的存在,畢竟每次在他主持的獻祭大典結束後,靈界都會獲得一千年的和平安樂。
這是實打實的效果,半點沒有打折扣。
可是鳳儀不像是會無的放矢之人,心有不甘發牢騷嗎?怎麼可能,別人也就算了,連凰影公主這種含著金湯匙長大任性妄為的小公主都知道,此刻發牢騷根本就是在浪費表情,於事無補,所以,莫非申屠真的有貓膩?
意識漸漸模糊,鳳儀傳過來的話語斷斷續續的,她不知道是自己快死了還是鳳儀快死了,眼皮越來越沉,最後徹底聽不到鳳儀在說什麼。
“公主?”鳳儀驚呼,抓著她的手一直沒有放開,她也快撐不住了,可是還想堅持一下,也不知到底在堅持什麼,在等待什麼,她那個名義上的父親嗎?哼,還是算了吧,等他還不如等死,她的母親等了許多年,最後不也沒等到他,含恨而終了嗎?
想到這,鳳儀狠狠一咬牙,強行給凰影公主灌輸所剩無幾的靈力,她什麼也沒等,她這麼渺小什麼也改變不了,作為守靈使,她只能耗盡最後一絲氣力守護她的公主。
隨著源源不斷的靈力湧來,凰影透明的身體逐漸清晰了些,像乾裂的田地受甘露滋潤了般,凰影身上逐漸透出復活的生機,與此同時,鳳儀的身體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透明下去快要消失。
七色光結境外圍盤膝而坐的申屠臉色變了幾變,微不可察的皺起眉頭。
這次的獻祭大典有些不太順利的感覺,這個鳳儀靈力透著古怪像跗骨之蛆一般,從獻祭開始到現在她一直在與七色光彩陣對抗,這是以往從未出現過的,這也就算了,她居然還能餘出靈力傳給凰影公主?
瞅著時間也快差不多了吧!申屠起身,準備給七色光彩陣收個大圓滿的尾。
“慢著——”祭臺下傳來一句突兀至極的聲音,眾靈尋聲望去,只見不遠處走來三個人,其中一個正是問奈何,他身後是兩個女孩,一金一紅廣袖長袍,說不出的仙氣飄飄,雖是女的,可眉宇鼻樑間卻襯得二人英氣十足,比男人更有幾分逼人的帥氣。
沒錯,二人正是江九歌與楚君白,問奈何完成任務了,不辱使命將靈界在外漂泊近十萬年的大靈主與守靈使帶回來了。
玉壺冰一直冷如九天寒冰的臉終於有些和緩了,師兄果然沒騙他,真的把靈主帶回來了,這傢伙終於正經一次了,玉壺冰在心裡默默為小鳳儀捏了一把汗。
問奈何再晚來幾步,鳳儀必死無疑。
申屠略顯意外,停下手中的動作,端端正正的站在祭臺上,想看看問奈何帶回來的大靈主究竟有什麼特別。
眾靈眼睛都直了,再無人去觀察祭臺上的變化。三人走近時,群眾瞬間譁然。
“天吶,那是大靈主嗎?”
“是了是了,太好了,大祭司帶回靈主了,我們靈族有救了。”一箇中年男子激動得險些五體投地。
“你別激動,問大人還不是祭司,你別瞎說。”
“哎呀,都一樣了。”
“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