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通電話平息了江老爺子的怒火後,江九歌故意把通話時間拖得老長,估摸著姓楚的也該走了吧!
走出來一看,果然沙發上沒人,問奈何不知飄到哪裡去了,楚君白大概是覺得無聊回家了吧!江九歌滿意的踱步過去,眼角餘光卻瞟到書房的門半掩著。
嗯?江九歌狐疑的推開半掩著的門,看清裡面的“內容”後,直覺心肝脾肺腎都要起火,楚君白不僅人沒走,還擅闖了她的書房。
書房算不上特別私人化的禁地,闖了也就算了,她居然拿自己書架上最貴重那排書來摺紙!
江九歌怒火中燒,準備衝過去把她丟出窗外,從二樓扔下去,摔死她。
“這世上長的好的人大概都一樣,長的醜的人各有各的醜。”楚君白忽然瘋魔般的來了這麼一句,然後轉頭將剛摺好的千紙鶴迎上正欲動粗的江九歌,笑道,“泰戈爾說的,選自《飛鳥集》。”
“噗——去你媽的!”江九歌腳下一個趔趄,硬生生被這句話雷的外焦裡嫩,意欲動粗的手忽然失去攻擊力,腦海裡飄過一群名叫曹尼瑪的浮雲,這算怎樣一回事?
“九歌,送給你,我生平折的第一隻千紙鶴。”楚君白笑的一臉天真無邪,令江九歌實在想不通這世界上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傢伙。
“姓楚的……”江九歌有點腦仁疼,“拜託你可以清醒一點嗎?這是我家,你在我的書房裡撕我的書,你簡直,不可理喻。”
“不就是一本書嗎?我變一堆給你要不要?”
江九歌無奈的擼了一把頭髮,單手叉腰試圖跟她講道理:“楚君白同學,我知道你對我充滿好奇,甚至對我的私生活也抱有窺探心理,不然你不會來翻我書房,你這麼大人了禮貌二字應該是不需要特別標註的,這次就算了,我希望沒有下次。”
話畢,江九歌指著書房門讓她滾,懶得再多廢一個字。
楚君白委屈巴巴的倚靠在桌上:“冤枉啊!我絕對沒有半點要窺探你私生活的意思,我只是想送你一樣親手做的小玩意,可是我手笨啥也不會做,用法術變的又太沒誠意了,所以……”
“所以你就撕我的書?”江九歌冷冷的看看她又看看桌上的碎紙,這丫的果然笨的沒話說,區區一隻千紙鶴她快廢了一簍子的紙。
楚君白鬼精鬼精的眨巴著眼睛,覺得江九歌這麼生氣就是因為這書,這是一本通體藍色硬殼子的,錢鍾書的《圍城》。
於是她抬手虛撫了一把書頁,當著江九歌的面操作了一把“大變活書”,看得江九歌一愣一愣的。
“你喜歡錢鍾書啊?”楚君白沒事人的問。
江九歌無視她把完好無損的書本放回書架,又理了理其他凌亂的雞零狗碎,面無表情道:“要你管?”
“現在不要,以後就要了。”楚君白大喇喇道。
“以後?管我?”江九歌愣了一下,“莫非你覺得本少爺會娶你過門?”
楚君白難得一秒臉紅脖子粗,結巴道:“你想想太多了吧!我說的以後……是指等你成為真正的靈主後,我是你的守靈使啊!生生世世都要守護你,我當然要管你了。”
“……”江九歌不說話,整理好書房後轉身走出去,楚君白跟在後面識趣的閉了嘴。
還以為這傲嬌少爺又要耍酷不說話了,楚君白琢磨著也許真該回家了,今兒個這麼一鬧,估計自己在他眼裡所剩無幾的形象和好感都被消磨了吧!誰知走到門口,江九歌忽然轉身拉近與她的距離。
楚君白瞬間傻眼連連後退,後腦勺因慣性所致險些撞牆,見狀,江九歌忽然抬起一隻手擋在牆上讓楚君白的後腦勺撞在她手掌心裡。
楚君白實在受寵若,剛想開口說話江九歌另一隻手驀的撐在牆上,與她的距離更近了,從外面看就好像摟著一個人似的,動作極其曖昧。
“九,九歌,你這是要幹……嘛呀?”
“你說呢?”江九歌狹長的眸子眯了起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嘖,下文都不用說了,怎麼,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