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哥”看著張雪梅,高興地笑起來,激動地眼淚在眼眶裡打轉。雖然假期很短暫,但好幾日不見,其實他自感六神無主,如此一見,讓他有些喜出望外,喜不自勝,真是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鄭老師看著
“鬼哥”,憋著笑說:怎麼——還玩不起啊——還要哭啊?
“鬼哥”強忍著急忙回答:沒有——沒有——鄭老師!是這樣,鬼哥,你和雪梅去把屋子裡的小方桌搬出來,咱在外邊吧!
鄭老師說道。
“鬼哥”聽完,不好意思地說:鄭老師,你別叫我鬼哥,我怎麼感覺怪怪的!
還沒等鄭老師說話,張雪梅就說:鬼哥,趕緊去搬桌子!
“鬼哥”看著張雪梅,假裝無奈地搖了搖頭,自己去搬桌子。鄭老師也跟著進去,放下東西,順帶把劉建設給她做的小黑板拿出來,掛在門旁的牆上,鄭老師便開始給依然
“同桌”的兩人輔導功課。剩餘的兩天假期,劉春燕剛好值班,
“鬼哥”興沖沖地,再不用劉建設提醒,就自己帶著東西,去找鄭麗娟和張雪梅。
假期結束了,一切又迴歸正常。但
“鬼哥”旁邊的座位卻空了,剛開始他以為是張雪梅請假了,過了一個禮拜依然是
“空空如也”。鄭麗娟也依然如故,就和未發生過任何事情一樣。
“鬼哥”坐在教室裡,
“心猿不定,意馬四馳”、
“身在曹營心在漢”,實在按捺不住。星期五下午放學,他就悄悄跟著鄭老師,站在宿舍門口,等鄭老師出門看見
“鬼哥”,才驚訝地看著他,說:“鬼哥”!你怎麼還不回去,有事嗎?
“鬼哥”經此一問,緊張地不知從何問起,愣在那了,憋的眼淚在眼眶裡轉悠。
鄭老師看著
“鬼哥”,語氣稍微緩和了點,走過去扶著
“鬼哥”肩頭,說:怎麼了,家裡——鄭老師沒說下去,只看
“鬼哥”在搖頭。張雪梅是不是病了,一個禮拜都沒來了!
“鬼哥”壓低聲音,一口氣說完,然後就紅著臉低下了頭。鄭老師沒聽清楚,拍了
“鬼哥”肩頭,說:你說什麼?是說張雪梅嗎?
“鬼哥”快速點著頭。鄭老師好像才突然想起來似的,恍然大悟,說:哦——我把這個事情都忘了!
說完開啟房門,進去拿出一個用粉色包裝紙,綵帶拉花貼在上面的小盒子,遞給
“鬼哥”,說:貴賢,這周太忙了,我把這事給忘了,可別抱怨我啊!這是雪梅讓我給你的!
“鬼哥”猶豫了下,接過來。鄭老師攬過
“鬼哥”,說:走吧,我和你一塊,今天去你家!他便什麼也沒說,和鄭老師緩緩走向河堤。
“鬼哥”還是不知道張雪梅的下落,心情久久難以平復,悶不做聲,木訥地縮在鄭老師肩旁下,魂不守舍地走著,滿腦子的疑問在腦子勾連,相互糾纏,相互撕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