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蘭巴日面前的桌案,直接被其掀飛,心中努力掩蓋的怒火,瞬間暴漲,快要噴湧而出,怒聲咆哮道:“這個混蛋,果然如叔父先前所說的那樣存在著很大的問題,正在利用我們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混賬、混賬、混賬……”
烏蘭巴日與斯坎巴日,剛剛赫然是在巴奈特的面前,一紅臉一白臉的,上演了一出雙簧戲碼。
目的不言而喻,就是為了從巴奈特那裡掏出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剛剛目的雖然沒有完全達成,卻也從對方的嘴中,探到了一些實質性的東西。
“一個是活人,一個是活死人,雙方存在模式,本質上就存在著衝突,怎麼可能目標一致?無非就是相互利用,我們利用他們的非常規手段,在斷脈防線上開啟缺口,他們想利用我們達成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現在的情況完全倒轉,烏蘭巴日怒火沖天,斯坎巴日風輕雲淡,先前那種怒火中天的模樣,完全是偽裝出來的。
“他們的目的究竟是為何?叔父可有眉目?”將先前心口壓的那一口邪火發洩出來後,烏蘭巴日強大的自制力再次佔據了上風,重新掌控了自己的理智和情緒。
“他們的目的並不是完全沒有蹤跡可循的,他們現在存在的形態,雖然與常人不一樣,但是終歸是由人轉變來的,一些東西不會跳出這個範疇去。”斯坎巴日綜合手頭的情報分析道,“他們對於物質方面的需求變了,對於權利的追求,卻從來不曾變過,他們主動派人來協助我們,目的無非有二。
一是拿我們當箭用,用來削弱或者撕開斷脈防線,這道防線不僅是我們南下的阻攔,同樣也是他們的。
二是那我們當試驗品,試驗他們這種的全新戰術,便於以後協助他們攻城略地。
至於血祭或者這片迷霧中,是否隱藏著其他目的,受限於目前掌握的情報,還不得而知。
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他們的目的還沒有完成,希望我們繼續加大投入,主動權一定程度上還是掌握在我們手中。
我們也不需要完全瞭解他們的目的,只需要中斷血祭,就能讓他們的目的夭折。
就像我先前說,我們的目的是利用他們,幫我們突破斷脈防線,不是將整個世界都變成活死人的天下。
我們的目的現在已經達成了,沒必要繼續跟著他們瘋。
現在我們在斷口血堡到了投入的越多,虧得越多的階段。
陛下,剛剛也聽到了,就算是我們現在全面終止血祭,籠罩在斷口血堡上空的迷霧也不會徹底消失。
不需要時間太久,只需要一週,我們的大軍就能夠從各地越過防線,全面殺入拜倫,到時候就算塞德里克率領的血騎完好無損,也拿我們無可奈何。
他們長時間置身在那種高濃度負面情緒環境中,即便是意志堅定的鐵血勇士,也有可能發狂,對身邊的人揮舞刀劍,更別說那些普通人。
依照巴奈特展現出來的狡詐性格,慫恿我們使用這麼多牲口作為祭品,絕不會製造出一片籠罩斷口血堡的負面能量迷霧那麼簡單。
我曾經派遣數支精銳遊騎,進入其中探查裡面的情況。
大部分有去無回,只有一名懦弱的逃兵,臨陣脫逃,逃了回來,然後便徹底瘋了,嘴中一直在喊怪物,肯定是在迷霧中看到了某種恐怖怪物,驚嚇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外圍尚且如此,裡面究竟什麼情況可想而知。
所以,我有理由相信,塞德里克與他血騎很有可能已經成為過去式,巴奈特只是為了讓我們追加後續投入,想透過恐嚇而控制我們。”
斯坎巴日有理有據、層層遞進的分析,聽得烏蘭巴日連連點頭道:“叔父分析得非常有道理,我們先前有點被巴奈特展現出來的非常受端鎮住了,之後一直被他牽著鼻子走,想要讓這個傢伙難受的最好辦法,就是不讓他得償所願,我這就下命,讓大軍點齊行裝,準備開拔。”
“陛下無需如此急躁,雖說我們不想被對方控制,卻也還沒到徹底撕破臉的程度,我們可以留一下部分人和王帳一起留在這裡,大部隊秘密南下,如此一來,一舉數得,既可以讓斷口血堡最大程度的維持現在的狀況,不給我們的南下製造麻煩,同時還能夠迷惑拜倫各方面的勢力,陛下應該清楚康芒斯家族反覆無常的性子,現在奇蹟半島那邊,一片空虛,一旦得到我們主力徹底越過防線的訊息,必然會從海上對我們發動突襲。”
“一群不成氣候的海盜而已,任由他們折騰就是,哪怕他們將整個半島竊取了,只要我們的兵力能夠保持絕對優勢,等到我們回掃的時候,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夠將他們趕回大海中。”烏蘭巴日根本不將康芒斯家族這個威脅放在眼中。
論西奧丁帝國打交道最多、最瞭解的拜倫聯盟家族,並非駐守在斷口血堡的斯特雷奇家族,而是流亡到大海上的康芒斯家族。
因為雙方不僅存在著競爭關係,私下中還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
“巴奈特那群活死人,以後就算是沒有用他們的地方,也得確保他們不在後方給我們添亂,如此一來,還是叔父考慮的更周全一些,如此我們就依計行事吧!”
烏蘭巴日這邊剛剛定下計來,一名黃金王庭虎衛便急匆匆的闖了進來,稟報道:“陛下,巴奈特特使朝著血祭場去了。”
“血祭場?他沒事往血祭場跑什麼?那裡的血祭,不是早已經自主完成了嗎?”烏蘭巴日濃眉一挑。
“不好。”斯坎巴日的反應明顯要迅速了很多,“陛下與我剛剛的試探,只怕是沒能瞞過那隻老狐狸,讓他猜到點什麼,有可能採取不擇手段的強制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