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門港上的永夜士兵能清晰感受到大地的震顫。
二十門城防主炮,一百五十門步兵炮同時發威,恐怖如斯。
永夜軍領計程車兵都著實被震撼了一把。
更別說是從沒聽過火炮炮聲的東海士兵們,一個個有些傻愣愣的伸長了脖子,望著江門港,紛紛叫嚷著問自己身邊的同伴。
“怎麼回事?剛剛是怎麼回事?”
“剛剛有點像黑火藥水雷爆炸的聲音,難道前面的那些蠢貨大規模觸雷了?”
“不太像,水雷不應該是這種聲音才是。”
“快看,那是什麼?”
“結……結冰了……天吶,江面上大規模結冰了……這是怎麼回事?”
“不光是這裡,那邊也有。”
“那是炸彈,那是炸彈,能夠讓江水結冰的炸彈。”
“有炸彈衝著我們來了,注意規避,注意規避,不……”
“保護陛下,保護陛下撤到船艙裡面。”
那種傻愣僅僅持續了數秒鐘,便陷入了慌亂狀態。
冰凍炮彈開始發威了。
大部分冰凍炮彈直接落入了湍急江水中,寒氣瀰漫,一個個巨大的冰坨正在成型,若是炮彈周圍有東海艦隊的水鬼,他們就算沒被冰凍炮彈炸死,用不了多久他們也會變成冰坨中的一部分。
小部分冰凍炮彈直接落在了排雷戰船上,這些中小型戰船,根本扛不住一炮之威,多數直接被炸成碎片。
史杜賓乘坐的出雲號作為東海艦隊的旗艦,一直耀武揚威的衝在最前面,早已經進入了城防主炮射程,自然受到重點照顧。
有三炮直接轟中了他們的甲板,其中一枚距離史杜賓,不超過二十米。
史杜賓親眼看到,出雲號用硬比精鐵的堅木做成甲板,就跟豆腐一樣酥軟,撕開了一個直徑超過三米的大口子。
恐怖氣浪以其為中心開始瀰漫。
堅木碎片、木桶、水手,全部被其衝飛。
氣浪絕不僅僅是氣浪那麼簡單,裡面瀰漫著恐怖寒氣——術法寒氣。
置身其中的水手,等到落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個個冰雕。
落地的時候,稍微碰到一點劇烈撞擊,就會四分五裂,模樣像極了一塊塊凍豬肉。
史杜賓傻愣愣的立在原地,連躲避都忘記了。
直到身邊的親兵將其撲倒在地,拼命的搖晃,“陛下,陛下,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受傷?快點跟我到船艙中躲避,出雲號已經進入對方的射程,等一下肯定會有更多的炮彈射過來。”
史杜賓就像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被自己的親兵拽起來,跌跌撞撞的往出雲號船艙跑去。
史杜賓感覺自己掉入了那個冰窟窿,一股刺骨冰寒正在周身瀰漫。
這股冰寒並不是源自外界,而是源自心中,一切只是源自一個念頭——永夜軍領手中掌握著,對他們的艦隊造成威脅的超遠距離攻擊武器。
既然他們手中掌握瞭如此恐怖的武器,當初他們在搶灘登陸的時候,為什麼不用?
他們在往江門港推進的時候,為什麼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