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大禮自然多多益善,我沒有拒絕的道理。”希亞摩爾的反應多少讓肖恩有點側目。
沒想到這位是位真小人,一旦背叛了,就背叛個徹底。
這不由的讓肖恩高看了一眼,比起那些遮遮掩掩,即想出來賣又想好名聲的偽君子們,要可愛得多。
希亞摩爾這種人,相比起承諾,更相信利益。
只要讓他確定,他對永夜軍領是有用的,是必不可少的,叛逃過去後,落得悲慘下場的可能性很小,他就會立刻堅定意志,毫不猶豫的將東海國和史杜賓踩在腳底下。
希亞摩爾能憑藉非嫡系的身份,走到東海國軍事第一人的身份,品性姑且不去評論,能力是不缺的,與肖恩會完面的當天晚上,便將自己的嫡系艦長、船長和水手長召集起來,召開了秘密軍事會議。
當天夜裡,東海艦隊分艦隊留守海上的部分,便發生了小規模的流血衝突,第二天日升前,就完成了一次小規模的內部權利洗牌。
這次權利洗牌,針對的自然是那些反對投靠永夜軍領的人。
這種人並不在少數,甭管他們是因為他們沒看清楚當前形勢,還是出於對史杜賓忠貞不二的高貴品質,對永夜軍領,對希亞摩爾艦隊長來說,他們都是擋路人。
第一次權利洗牌完成後,投靠永夜軍領,就不再是希亞摩爾艦隊長一個人的事情,而是一群人的事情。
這些中高層人物,對自己的下屬附屬軍官們,展開了第二輪、第三輪的權利洗牌,將那些反對聲音,全部排除在外。
最後才是對那些底層人員的想法、輿論引導。
“種種跡象表明,永夜軍領對咱們的這一次入侵,早有準備,這是精心策劃的陷阱,現在登岸的部隊陷入了泥沼一樣,已經不是能不能撤回來的問題,而是能不能活著回來的問題。”
“聽那些逃回來的人說,永夜軍領計程車兵強大的可怕,不僅擁有精良的裝備、強大的作戰意志,還擁有類似術法一樣的多變能力,讓他們施展出超出他們自身的力量,以一打十有些誇張,但是以一敵三,確實隨處可見的場景。”
“永夜軍領最可怕的並不是他們士兵的單兵作戰能力,而是聯合作戰能力,當十幾個人集結成團隊的時候,守是堅不可摧,攻是無可匹敵,將咱們上百人的海盜團逼迫的逃躥無門。”
“若是僅僅正規軍可怕也就罷了,主要是他們的領民農夫,一個個也悍勇的要命,不僅結村防守,若是擁有人數優勢的話,甚至還敢跟咱們的人打野戰,最要命的是,咱們的人通常還吃虧,因為他們中很多人,也擁有類似術法能力,這裡面絕對有問題,有很大的問題。”
“按照眼下展現出來的情況看,咱們不僅這一次劫掠要失敗,以後都沒有劫掠成功的可能性。”
“不用擔心以後了,先擔心擔心現在吧,我聽說,咱們這邊的狀況都是好的,永夜軍領的艦隊主力在陛下那一邊,數量雖然不多,但都大量裝備了那種恐怖遠端武器,你們想想,那種戰船戰艦往江面上一橫,那會是什麼景象?”
“那還用說,肯定是誰衝誰死。”
“沒錯,就是誰衝誰死,現在陛下那邊就面臨這樣的情況,整個艦隊都被人堵在了朵瑙江上,聽說已經向咱們的艦隊長求援了。”
“那艦隊長還在等什麼?還不趕緊去救援?”
“蠢貨!愚蠢到家的蠢貨,陛下的戰艦怕被轟沉,難道咱們的就不怕?現在不光是誰衝誰死的問題,現在是誰去救誰死。”
“那咱們不能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吧?若是咱們按兵不動,事後肯定沒有咱們好果子吃,那些康芒斯家族出身的人,從來沒有把咱們當人看。”
“虧你還知道他們沒把咱們當人看,以前就那樣對待咱們,若是咱們的實力受創過重的話,更不把咱們當人看了。”
“那你說我們怎麼辦?”
“這就不是咱們該操心的了,不過我聽說,上面的人,正在跟永夜軍領接觸。”
“你是說叛逃?”
“什麼叛逃不叛逃的,不要說得這麼難聽,那叫另擇明主,若是咱們能夠集體投靠到永夜軍領這一邊,上了岸的兄弟不僅能活命,咱們也能最大程度的保全實力。”
“情況已經到了這種程度,這未嘗不是一個選擇,只是咱們的家人怎麼辦?他們可都留在大灣群島,事後陛下肯定饒不了他們。”
“放心好了,家人還在大灣群島的又不止你我一個兩個人,艦隊長他們更家大業大,一旦下定決心,肯定會拿出相應策略的,到時候咱們只需要跟著往前跑就成了,反正罵名也不用咱們背。”
“沒錯,咱們是聽命行事,身不由己,上面的人怎麼做決定,咱們就跟著怎麼走就是了。”
“永夜軍領成立時間雖然不長,但是已經是大陸上,數一數二的軍領,尤其是迎娶了蘇菲麗雅公主後,更是名言正順,追隨一個這樣的新興勢力,也是不錯的選擇。”
“等到加入永夜軍領後,那種強大的戰技和遠端攻擊武器,豈不是咱們也能夠擁有了?到時候陛下根本沒翻身的機會!”
在有心引導下,希亞摩爾率領的東海艦隊分艦隊的輿論風向,開始往支援投降永夜軍領方向發展。
只要稍微有點見識的人,都感受到了來自永夜軍領的龐大壓力,除了最開始的時候,永夜軍領引他們入局,刻意壓制自己的實力,他們嚐到了一點甜頭外,剩下的就是被人壓著打,本身就已經出現了一定程度的投降心理。
等到高層做出決定的時候,自然有幾分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