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這一柄天賜神器,有屬於自己的意識,脾氣更是有點小暴躁。
它現在不僅不會聽肖恩的指揮,見面第一件事情,就是想要將肖恩變成它肚子裡的粑粑。
為了收服這柄生物神器,肖恩只能先回北方要塞來查資料,想收服對方,最起碼得知道對方是什麼東西,有什麼優缺點,方便自己對症下藥。
僅僅是知道一個畏懼冰系攻擊,是遠遠不夠的。
結果可想而知,肖恩將永夜軍領收集的相關資料,翻閱了遍,根本沒有關於這個怪物的相關資料。
這方面的知識,當初在面臨動物返古變異的時候,肖恩就已經派人整理過了,就算是有也早就裝在他腦子了,現在這麼做,不過是抱著僥倖心理而已。
好在北方要塞還有一位活圖書館,不管對方了不瞭解,先摟一耙子再說,就算沒有收穫,也沒有什麼損失。
肖恩找上門去的時候,老祖宗他們依舊沉浸於學術研究中,不可自拔。
當他們陷入學術討論的時候,什麼身份差別、年齡出身、政治立場,似乎都變得無關緊要了,在他們的眼中,只有知識,也僅有知識。
而法師塔帶來的便利,讓這四個人實現了真正意義上的廢寢忘食。
他們已經在這裡一週了,別說是離開法師塔一步,就連意識空間都沒有離開過半步。
第四個人當然是術士聯盟總議長艾布納,他在一個星期前抵達的北方要塞,肖恩還專門抽時間回來迎接的他。
北方要塞的獨特景象雖然給艾布納總議長帶來一定程度的衝擊,卻沒有想象的那麼大,甚至有幾分理所當然,就應該如此的情形。
他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大環境術法能量充裕的盛景,但是他在蒼穹之頂的大圖書館中品味過,在自己的推理中幻想過,永夜軍領在北方要塞施工接近尾聲的能量反應爐,也早已經向他暗示過。
就像肖恩認知的那樣,他是一個比較純粹的人,一位純粹的學者。
相比起這些外物,他更關心肖恩邀請他前來北方要塞的時候,丟擲來的一系列學術問題。
肖恩去信邀請艾布納總議長前來北方要塞的時候,唯恐自己老師沉迷教學不可自拔,動用了一點小手段,將符文數學在現實運用中,遇到的一系列難題羅列了一下,丟給了艾布納總議長,順便丟了一句,想要知道答案的話,請前來北方要塞。
結果可想而知,符文數學那可是艾布納總議長一輩子的心血,自己的親兒子一樣,一旦遇到一個解不開的難題,就跟小貓在心裡抓,當然第一時間跑過來了。
沒想到,那幾個學術問題,僅僅是敲門磚,後面還有一座學術大冰山等著他。
不過他不僅沒有表現出絲毫的不喜,相反興奮不已,第一時間,全身心的投入了進去。
四人爭執的火熱,根本沒有注意到肖恩的到來。
即便是注意到了,也不會在意,這裡是肖恩的天下,他們早已經習慣了肖恩的神出鬼沒。
肖恩站在旁邊旁聽了沒有幾分鐘,就感覺自己的腦袋嗡嗡直響,全是什麼位面函式、時間法則、空間法則、空間摺疊、能量指數、空間座標之類的專業術語,整個就跟天書一樣。
外面一個星期,按照他們所在意識空間交流速度,至少是正常環境言語交流的十倍以上,足夠他們搞出眾多的新花樣,研究出眾多的專業術語,沒能抽調主意識全程跟進的肖恩,若是不將相關知識補齊之前,休想插嘴這種等級的研討會。
眼見學術研討會永無止境的模樣,肖恩只能佯咳了數聲,試圖打斷他們。
但是對方充耳不聞,肖恩不得不加重了咳嗽。
“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在我們正在進行研討的時候,不要來打擾我們,就算是天塌下來都不成。”
“你不在北面老老實實開你的礦,跑回來做什麼?”
“有什麼話趕緊說,我們能聽得見。”
“領主大人,有什麼要緊事情嗎?”
四個人中,唯一班希伯來主力參謀長還用了敬稱,畢竟他在永夜軍領這個軍事政治體系中,呆的時間最長,軍人色彩最為濃郁,哪怕是再不悅,也不會輕易的表現出來。
其他人的臉色全耷拉了下來,語氣衝得要命。
這是很多學術人員的通病,理論學術研究這種東西,有時候是靠靈感的,若是能抓住靈感,說不定很多東西就會噴湧而出,若是沒能抓住,還不知道要多費多少功夫。
正在心情澎湃的時候,突然被人打斷了,換做是誰,誰都不會高興。
‘橫什麼橫,說到底你們都是為我打工的,就算是有什麼研究成果,最終也是我的,哼哼……’
肖恩心中美滋滋的安慰自己,表面上卻帶著最歉意。最和善的笑容道:“抱歉,實在抱歉,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打擾你們,只是在挖礦的過程中,碰到了一個無法解決的難題,需要藉助諸位術法方面的知識,說不定也能夠給諸位的研究帶來一點啟發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