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整個巴爾辛大草原都充斥著這股味道,按理說,他們都已經適應了這種味道,嗅覺系統自動遮蔽了。
但是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依舊聞到了這種味道,可見究竟有多麼濃郁。
他們的身上更是佈滿了泥土,一副剛剛從地下爬出來的樣子。
不遠處的一個個大坑,同時也印證了這一點。
三名王子心中的疑問不答自解,他們透過這種方式避開了三人在外圍佈下的大軍。
“這是一個陷阱。”
“你跟他們是一夥的。”
查干王子、亞岱爾王子帶著自己人與扎那王子之間的距離拉的更開了。
碰面地點是對方選定、安排的,只有他有這個條件,將這些人提前埋進周圍的地裡。
但是無論怎麼想,都感覺這件事情不對味。
人被埋在地下這麼久,還能活嗎?
他們究竟是如何呼吸的?
究竟如何解決吃喝拉撒等一系列生理問題?
他們這一次會面可不是即時展開的,而是提前佈置會場,由他們兩方隨機選定的時間,為的就是杜絕各種意外。
若是他們在佈置會場的時候,就潛伏進周圍土地中,這代表他們在這裡至少埋了半個月,就算是冠軍騎士,也沒辦法裝死這麼長時間。
“會場是伊日畢斯主動請求佈置的。”扎那王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一股陰寒從腳跟一直往頭皮蔓延。
不僅是這個會場。
就連這個三方會晤,也並非扎那王子個人的主觀意願,而是主動向自己靠攏的伊日畢斯進獻的,包括那位拉克什酋長,也是對方帶來的。
扎那王子這個時候才留意到,周圍早已經不見了那位老酋長的身影,不知道對方是對方的一枚棋子?還是趁著混亂躲藏了起來。
當初伊日畢斯來投的時候,扎那王子還沾沾自喜,以為自己的勢力,已經是獅族王庭殘餘勢力中,最為強大的。
伊日畢斯終歸出身不正,在最混亂之際,他或許能趁機聚攏一部分人在自己的身邊,但是當一切迴歸正軌的時候,他是沒有資格重登權力之巔。
藉機依附在更強大的人身邊,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而自己就是這樣的人,一切看起來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扎那王子根本沒有懷疑其他,還給予了伊日畢斯不菲信任,畢竟這個年輕人展現出來的能力相當不錯。
他能夠憑藉一人之力,在西奧丁帝國強大威壓下,拉攏起一支部落來,就是最好明證。
現在回過頭來看,壓根就是他想多了,他從頭到尾都掉入了別人精心佈置的陷阱當中。
“又是你這個混蛋在搞鬼,你究竟想要做什麼?”亞岱爾王子望著伊日畢斯怒氣沖天的問道。
雖說他們已經有幾分相信了扎那王子所說,但是沒有靠攏會和的樣子。
從眼前的態勢看,誰都不值得信任,他們可不想被人從後面捅一刀。
“想要做什麼?”伊日畢斯王子身上的癲狂之色,並沒有徹底消失,“難道我先前說的不夠明顯嗎?當然是徹底挖出王庭的濃瘡,只有這樣王庭才有重新凝聚成一個整體的可能,只有這樣我們才有力量向烏蘭巴日那個暴君復仇,他帶給我們的瘟疫和飢餓,將會如數奉還。”
“狂妄,實在太狂妄了,你有什麼資格這麼說?我們才是獅族王庭的未來,這是與生俱來的血脈,賦予我們的權利,再看看你們,一個血統不純正的雜種,一個牧農之女,酒後不幸產物,你們還有資格代表獅族王庭不成?若真是如此,那才是奧丁之神瞎了眼,絕對是天大的笑話。”亞岱爾王子永遠都是一副怒氣沖天的模樣。
“娜仁託婭、伊日畢斯,現在收手還來得及,你們都是我們僅剩的至親,咱們不能繼續以前那種自相殘殺,消耗自己的實力,咱們更應該做的是齊心協力,共同面對王庭前所未有的危局,收手吧,不要做出讓自己悔恨終生的事情,毀掉自己,毀掉王庭的最後一點希望。”扎那王子苦口婆心的勸誡,到了現在,他依舊抱著最後一線希望,一線憑藉口舌之利,和平解決這件事情的希望。
“你們以為殺掉我們,就能解決所有的事情嗎?那些族人就會匍匐在你們的腳下嗎?實在是痴心妄想,到時候你們將會是獅族王庭的罪人,永遠被釘在恥辱柱上,死後靈魂得不到奧丁之神的庇護,化為孤魂野鬼,永遠在大草原上游蕩,就算是殺掉我們,我們外面的鐵騎,也會將你們踏成肉泥。”查干王子惡狠狠的威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