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安託萬議會大學士倒是一言九鼎的性子,一路上沒有動木盒分毫。
“大學士沒有親眼看過,如何知道里面裝的就是印刷術和造紙術的工藝流程書?等十年後咱們開啟,卻發現裡面空無一物或者一堆白紙呢?”奧布里的反問讓安託萬一時啞口無言。
肖恩從容自信的形象在安託萬議會大學士腦海中一閃即逝,最終搖搖頭道:“不可能,對方沒有必要這麼做,也完全不需要這麼做,造紙術和印刷術對他們來說,根本算不上什麼。”
奧布里議會大學士冷笑更濃郁了道:“這種人戲耍的就是大學士這種實誠人,對方提出這樣的十年之約,裡面肯定會有算計,不信咱們就賭一把。”
“怎麼賭?”這次回話的並不是安託萬,而是古斯塔議會大學士。
“我賭裡面放的根本不是什麼造紙術和印刷術,要是我輸了,我便贊成前去永夜軍領召開聯盟最高議會,若是我贏了,此事休提。”奧布里議會大學士回答道。
“這件事情可牽扯到整個聯盟的未來,怎麼能夠如此兒戲?”加爾議會大學士連連搖頭道,“對賭可以,但是這件事情不能與在那裡召開最高議會聯絡到一起。”
“這個賭的未免有點大,最高議會的事情,咱們還是從長計議。”巴羅議會大學士也跟著到。
“從長計議?怎麼從長計議?咱們的總議長現在還在人家領地中沒有回來,他這不是擺明了車馬讓咱們表態嗎?與已經做好了決定有什麼區別?我覺得我將這次最高議會決定權放在一次對賭上,已經算是足夠尊重了,就讓我們看看那位同時被總議長和安託萬大學士看好的年輕領主,究竟有多少誠意。”奧布里議會大學士言語中露出了一絲不滿。
這種不滿是針對艾布納總議長的。
術士聯盟一直尊崇著群策群力,七人議會共通決定事務。
雖然總議長有一定的優先決定權,但也相對有限。
艾布納總議長本身也不是喜歡攬權的人。
但是這一次,他毫無疑問的獨斷專行了。
說是讓他們自由選擇,但仔細一想,他們真的有選擇的權利嗎?
難道他們就這樣將自己的總議長丟在外面不要了不成?
這隻會讓外人看自己的笑話。
可是一趟永夜軍領之行,讓艾布納總議長和安託萬議會大學士被人生生洗腦了一樣,帶回來的全是對方的盛讚之言。
這些盛讚之言實在有些太離譜了,不僅不敢想象,還透著一股子荒誕味道,讓他們想相信都沒辦法相信。
但是他們又沒辦法完全否決,因為自己未曾親眼目睹。
想來想去,只有用己之矛攻己之盾。
既然你口中的永夜軍領的年輕領主是一個完美的人,就用他送給術士聯盟的誠意作為驗證。
要是連這個都是謊言的話,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相信?
幾名議會大學士之間,最短也有二十多年工事經歷,相互之間可以說十分了解。
奧布里議會大學士雖然沒有明說,但在場的人都聽出了弦外之音。
古斯塔議會大學士哈哈大笑道:“咱們繼續這麼爭執下去,不僅解決不了任何事情,反而會傷了自己的和氣,為了一個外人就得不償失了,咱們就用這個方法驗證一下那位永夜軍領領主的人品也未嘗不錯,安託萬大學士所說的哪怕只有一半是真的,咱們眼中無比珍貴的造紙術和印刷術,在那位年輕領主手中,也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東西。
若是這種情況下,對方依舊吝嗇一項新技術,咱們就需要仔細掂量掂量了。
要麼是對方根本沒有安託萬大學士所說的那麼重視咱們聯盟,也並非真心實意想要合作。
要麼就是對方撒了一個彌天大謊,矇蔽了總議長和安託萬大學士。
無論哪種原因,咱們以後是否選擇與其合作,都要存著一分小心。
要是對方真的能將造紙術和印刷術無償送來了,咱們就集體到永夜軍領走上一圈,也是值當的,畢竟咱們只是到他們軍領中召開最高會議,又不是決定與他們展開全面合作。
就算咱們在他們軍領中召開最高會議,不同意與他們合作,他們還能拿到架在咱們脖子上,綁架咱們不成?他們只怕還沒有這麼大的膽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