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吧,因為我也不懂。
但是我們領主大人懂啊!
嘿嘿,我知道你們心裡不服。
因為當年我也是這麼過來的,當年我擁有自己城寨的時候,領主大人還沒有斷奶呢!
但是這種事情,並不是能用年齡來衡量的。
佔領一片土地是一碼事,治理又是另一碼事。
我自己的城寨統治了將近二十年,也沒有感覺有多大變化,我們軍領僅僅成立了十五年不到,卻一天一個樣子,每天醒來,我都忍不住要問自己是不是在夢中。
直到有一天我想通了,我只需要做我自己擅長的事情——帶兵打仗。
剩下的事情交給領主大人便可以了。
普雷酋長、亞爾酋長,現在有一個全新機會擺在你們面前。
只要你們做出正確的選擇,不光改變你們自己的命運,還改變你們族人的命運。
到時候吃飽穿暖,只是最基本的。
我是粗人,不知道如何描述美好的未來,那就引用我們領主大人的原話。
我們治下的所有領民,老有所養,少有所依,入有瓦遮頂,出有衣弊體,病有藥可醫,餓有糧果腹。
這原本只是領主大人的夢想,現在是我們所有永夜人的夢想和目標。”
泰戈爾並不是那種擅長演講的人,這番長篇大論,明顯是酒後話多,加上肯塔納野蠻人話屬於臨時惡補,有些磕磕絆絆。
但是主題意思,還是表達了一個七七八八。
普雷酋長和亞爾酋長對視了一眼,並沒有直接回話,他們心中顯然有自己的小算盤。
怎麼可能因為對方展現出來的一個祖靈戰技,和幾句話就徹底降俘。
若是事情真這麼簡單的話,肖恩就不會拖到現在,當初直接帶一個使者隊伍進入肯塔納冰原便可以了。
亞爾酋長站起身,走上前去,將一桶高山釀開啟,聞著濃郁酒香,大笑道:“好酒,既然酒水這麼充足,咱們是不是就不用像先前那麼拘謹了,直接換大碗吧,我這輩子還沒嘗過烈酒放開量喝的滋味呢!”
“換大碗,當然要換大碗,讓我們嚐嚐來自高山中的美酒。”普雷酋長也大笑著附和道。
“好酒,果然好酒,普雷酋長,不是我不給你面子,和人家帶來的烈酒一比,你的鯨骨酒差了不是一星半點,幸好咱們是先喝的鯨骨酒,若是先喝這種高山釀的話,你的鯨骨酒可就沒有辦法入口了。”亞爾酋長對於高山釀讚譽有加,同時挖苦普雷酋長道。
普雷酋長也走上前來,嚐了一口來自永夜軍領的烈酒之後,忍不住嘆了一口氣道:“亞爾酋長實在太給我留面子了,和人家的烈酒一比,我的鯨骨酒就是科雷獸尿,以後估計再也下下不了口了。”
“兩位酋長不用如此貶低自己,你們的鯨骨酒有自己的獨到之處,只是生產工藝上面,還有改進的餘地,要是酒精度能夠再提純一些,說不定口感和味道或許大有改進。”肖恩笑著道,“我們之所以帶烈酒來,可不是為了將你們比下去的,肯塔納冰原植被稀少,糧食更稀少,根本沒有餘糧釀製烈酒,沒有必要拿自己稀缺不擅長的東西與我們比。”
“領主大人說的很有道理,來,烤科雷獸好了,這個可就屬於我們肯塔納人的特色了,就算你以前吃過,但是肯定與我們在冰原上面烤出來的味道不同。”普雷酋長掏出自己隨身切肉刀,將科雷獸脖頸上面那一塊肉切了下來,送到了肖恩的盤中。
第二塊肉則稍微下一點,送到了亞爾酋長的盤中。
第三塊肉則是送到了泰戈爾元帥盤中。
普雷酋長一連切了十塊,將在坐的人分了一個遍,才算完事。
很顯然,這是肯塔納人特有的一種待客禮儀。
在這個過程中,也展現出了普雷酋長的老辣,分肉順序,不敢說面面俱到,卻已經將永夜軍領為首幾名冠軍騎士身份高下,給摸了一個七七八八。
放到肖恩盤中的那一塊烤科雷獸肉,足有三四斤重。
由於溫度問題,從外到裡,分了好幾層。
最外面薄薄一層有一兩分焦黑,這是有點熟過頭了。
第二層的顏色則最為純正,偏焦黃,有九成熟。
第三層火候略差,顏色類似於清炒,有七八分熟。
第四層,也是最後一層,還帶著幾分肉原先的紅色,有五六成熟的樣子。
對於吃非全熟的食物,肖恩素來不怎麼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