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下雪天打雷?”
“不是雷聲,是永夜軍領的攻擊,真神在上,人力怎麼能夠做到這種程度?這是真神的怒吼,真神發怒了,永夜軍領得到真神庇佑,這仗沒有辦法打了,咱們想辦法逃吧!”
“住口,你這是攪亂軍心,再胡言亂語者,直接拖出去斬了。”
“安迪斯人是不折不扣的野人,教廷連傳教士都不屑於派遣,就算真神降臨了,也是站在咱們這一邊。”
“不是真神之怒,剛剛又是什麼?”
“我怎麼知道是什麼?肯定不是真神發怒!”
“不好,咱們安裝攻城器械的土丘塌陷了,攻城器械損毀大半。”
“見鬼,沒有遠端攻城器械的掩護,怎麼攻城?”
天地似乎都在為之震顫,這種超常規的爆炸聲,讓金斯利家族的攻城士兵,一陣人仰馬翻,情不自禁的停住了腳步,一陣面面相覷,這種攻擊就連土丘都給生生震塌了,要是落在人身上,又是怎樣景象?
光是想想,就讓人不寒而慄,恐懼在他們心中瀰漫。
“先前偷襲我們糧線的,果然是永夜軍領。”這是巴克大公聽到熟悉的聲響後的第一反應。
對於這種巨響,他永生難忘,要不是上古神器黃金甲,他已經被炸成碎肉一堆,所有計劃和夢想都將成空。
“這些傢伙竟然還留了一手。”這是阿克麥瑟的第一反應。
為了安全起見,阿克麥瑟設定攻城器械土丘的時候,在永夜軍領展現出的最大射程之外,又後撤了幾十米,防止有詐。
到頭來,他依舊低估了永夜軍領的狡詐和隱忍程度。
寧可承受金斯利家族大半個月的狂轟濫炸,有幾段城牆被砸的岌岌可危,也隱忍不發,直等到他們發動全線進攻,再對他們的攻城器械發動致命攻擊。
根本不給金斯利家族反應時間,永夜軍領將這段時間飽受的轟炸之氣,原封不動的還給了金斯利家族。
短短一個小時不到,金斯利家族的攻城器械就被生生摧毀了八成,他們費時費力堆堆積出來的土丘平臺,也被生生炸掉了四五米。
就算金斯利家族還有備用攻城器械,短時間內,也沒有辦法使用。
此刻的攻防情形,再次變成了當初那副模樣。
金斯利家族遠端火力幾乎為零,必須頂著永夜軍領的狂轟濫炸,往城牆方向衝。
唯一好訊息,兄弟港的護城河由於水流相對緩慢,已經凍瓷實,永夜軍領的船隊進不來了,他們少了一道需要攻克的防線。
“稟報元帥,我方投石機已盡毀,無法再提供遠端支援。”
“連夜趕修,設定保護屏障,運新的攻城器械上去。”
“稟報元帥,敵人遠端火力太猛,前面士兵死傷慘重,衝不上去。”
“再衝。”
阿克麥瑟冷硬著面孔,絲毫沒有停止攻城的意思。
想要藉助天時,就必須爭分奪秒。
誰知道這場大雪之後,下一場酷寒在什麼時候?
要是過了這幾天,剩下的都是暖冬呢?
金斯利家族可沒有時間再在這裡熬上一年。
現在爭的就是這幾天功夫,死傷已經顧不上了。
金斯利家族士兵就像潮水一樣,一波連這一波,向兄弟港拍來。
巨石、箭支漫天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