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阿諾德現在顯的有點氣定神閒,因為他心中多少有點底了。
自己窺視對方領地中最高機密的行為,確實徹底惹惱了對方。
但是對方多少還顧忌自己的老爹和外甥女,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死手,否則哪裡用搞的這麼繁瑣?
脫層皮卻肯定少不了的,做錯了事情,就要付出代價。
他老爹在他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用軍棍告訴他這條至理。
只是這一次的處罰人,由自己的老爹塞德里克大公,變成了永夜軍領領主肖恩。
希望對方不要抽的太狠。
唔,應該不會。
上一次與蘇菲麗雅碰面的時候,對方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從發展勢頭來看,弄出點姦情,那是早晚的。
就算沒有,自己這個個當舅舅的,也必須促成這件事情,這個永夜軍領的發展潛力實在太大了,必須牢牢拴住。
無論是與其並肩而行的達內爾教士,還是在法師塔上監視著他們一舉一動的肖恩,都沒有想到阿諾德肚子中竟然還轉悠著這樣的念頭。
從這裡也能夠看得出來,阿諾德骨子中也是一名利益生物,婚姻也是可以作為一種交易籌碼的,所謂的追求愛情,不過是一種偽裝。
等達內爾和阿諾德跟隨指引而行,才發現迷霧籠罩的範圍並沒有他們想象的大,憑他們的腳程,僅用了五分鐘,便出現在了法師塔的下面。
不過要是沒有對方的指引,這五分鐘的路程,讓他們轉悠到死,也不一定能轉悠過來。
因為自始至終他們都位於谷底,距離法師塔還隔著近千米的懸崖山體。
三位一體法師塔是一座孤立建築,離他最近的建築,也在千米開外。
一面靠著懸崖,另一面則是山體被削成平後的巨大廣場。
達內爾和阿諾德被引領上來的時候,法師塔門前,已經有一藤、一豹、一熊、一蛇和一雕,在那裡恭候他們。
看清它們的模樣,達內爾和阿諾德心頭一陣狂跳,它們可全都是用術法能量凝聚而成的,裡面蘊藏的術法能量,洶湧澎湃,換成以往,它們中的任何一個存在,都是讓人為之側目。
但是今天,它們就是一守門的,與其身後那座巨塔比起來,那簡直小巫見大巫,即便是阿諾德這種對於術法能量並不敏感的人,也清晰感受到法師塔中江河一樣的術法能量。
這才是真正的法師塔!
真正的法師塔應有的模樣!
並沒有辜負自己對它的期待,就算被囚禁起來,也不虛此行。
阿諾德有些迷醉的想。
對方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對方只是一名三十歲不到的術士啊?
什麼時候成長到這種程度了?
達內爾心中瘋狂吶喊,他至今還記得,肖恩初見自己時候的那種小心翼翼和謹慎,想方設法的將自己拐來永夜軍領,並答應配合自己新教義改革嘗試,完全是為了讓自己領地中有一位頂級強者坐鎮。
一轉眼十年不到,對方竟然成長到讓自己仰視的程度?
永夜軍領這些年在北方要塞究竟做了些什麼?
從對方展現出來的架勢看,根本不需要什麼冠軍騎士,隨便來一隻就能纏住他們,再配合上那種落雷,會將他們虐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阿諾德偏著頭問達內爾道;“你來,還是我來?”
“什麼意思?”達內爾有些跟不上阿諾德跳躍思維。
“事情都這樣了,那就磨刀石做的稱職一些,挨著試試它們的戰鬥力唄。”阿諾德一臉的躍躍欲試。
“請便。”達內爾顯然沒有阿諾德這麼高的覺悟。
“成,你不願意,那就我來,你替我壓陣。”阿諾德哈哈大笑道,“今天就如你願,讓我看看這傳說中的法師塔有多大威力。”
最後一句,明顯是對著法師塔的主人說的。
話還未落,長槍一挺,阿諾德已經瘋狂躥出,比狂奔烈馬,還要快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