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請進!”
“將軍閣下,夜豹第一特戰小隊的山鷹傳訊,他們已經連續伏擊三波敵人,軍需消耗已過名隊員重傷,兩名輕傷,請求予以補給。”
“怎麼是你?怎麼連軍事參謀部機要秘書的工作也兼職了?你不會藉此抓人家的小辮子吧?人家入行沒有半個月,讓你這一整,這個位置只怕沒辦法呆了。”
肖恩抬頭一看,進來的不是預料中的軍事參謀部的機要秘書,而是鷹眼特勤科的鷹腦雷爾夫。
雷爾夫皺著眉頭道:“現在軍團上下,急功近利的有些厲害,一個要害部位的機要秘書,竟然連最基本的保密條例都沒有記熟,如此重要的檔案,竟然隨意擺放,出事那是遲早的事情,出在我手中,總比出在敵人手中強。”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事發突然,誰想到咱們隨便甩了一個餌,就釣上了一隻大鯨魚,戰線拉得太長,人手不夠用,經驗豐富的老參謀,都在前線呢,後面只能用這些學生兵頂上。”
這種苦,肖恩現在也就能在雷爾夫這些第一波跟隨他的人面前訴一訴,在其他人面前,他必須保持一名將軍的威嚴,而且隨著永夜軍團的發展壯大,這種情況只怕會越來越嚴重,哪怕在這些熟人面前,即便是不戴著面具生活,也儘可能不讓他們摸準自己的心思。
難怪古時候的皇帝,總喜歡稱孤道寡,自己想要追求天下第一人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確實屬於孤家寡人。
肖恩現在雖然還沒有站到那麼高的高度,但是已經開始品嚐其中滋味。
“就算人手再稀缺,也不差你身邊這幾個人,你身邊的安防是重件,一旦洩露出去,我們先前的功夫就白費了,一會我就去找馬歇爾,讓他給你安排幾個得力助手。”
雷爾夫顯然不願意輕易放過此事,倒不是針對誰,而是肖恩身邊的事情,基本沒有小事,哪怕是平日的寫寫畫畫,說不定也能造成深遠影響,誰知道是不是某種獨特武器的圖紙。
肖恩身邊的廢紙簍,都有人專門收拾,整理歸檔的——當然了,這只是一個誇張比喻,在這個紙張無比金貴的年代,草稿多數是在沙板或者黑板上打,定稿才舍的往紙張上謄錄。
“你少給我沒事找事,這是查德的事情,你狗拿的什麼耗子?你去找馬歇爾,本來沒事,也要惹出事情來……”
“砰!”
肖恩辦公室大門被撞了開來,一個看起來頂多十七八歲,模樣還算清秀的圓臉小姑娘,神色慌張,臉色漲紅的衝了進來,眼巴巴望著雷爾夫手檔,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結結巴巴道:“大人,大人,那是……那是我的!”
不用問,顯然是被雷爾夫順手牽羊走重要檔案的、肖恩新上任的軍事參謀部的機要秘書。
“嗯?”雷爾夫的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用審視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機要秘書。
官威是一種無形無質,有時候又確確實實存在的,因為很多時候,它是直接體現在行為模式上的,比如自信,比如更有侵略性目光。
雷爾夫雖然一直試圖韜光養晦,不過年輕人終歸年輕人,身上有屬於年輕人的那種鋒芒,總是在不自覺的冒頭。
雷爾夫原本對這個粗心大意的年輕機要秘書就有點不滿意,現在更加不滿意了,後面還要追上一個莽莽撞撞的評語。
軍事參謀部究竟是怎麼選人?這樣的傢伙也能選入,成為機要秘書?不會是靠臉蛋吧?軍事參謀部還不至於墮落到這種程度吧?
“雷爾夫大人,那個是我的,你不能隨便拿的。”
圓臉機要秘書的淚珠雖然一直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中打轉,卻始終頑強的不掉下來,硬著頭皮道。
作為配備給重要將領的機要秘書,培訓的第一節課,就是認識永夜軍團的高層,其中兇名最盛的便是軍事檢察院的監察長查德,他率領的監察們,主要就是揪他們錯誤的,一旦被他們盯上了,輕則記過處分,重則上軍事法庭,他們就是懸在自個頭頂的一把利劍,任何一步都要考慮再三。
其次便是眼前這個年輕人,鷹眼特勤科有著鷹腦之稱的雷爾夫,據說現在威名赫赫的鷹眼特勤科,就是由眼前這個年輕人,從無到有,一手拉扯出來的。
由於鷹眼特勤科執行的任務太過特殊,從上到下,總給人一種陰沉沉的感覺。
但是真正論起來,他們在永夜軍團還真沒動過什麼手腳,就算偶爾收集到了關於內部犯錯的資訊,鷹眼特勤科也從來沒有主動出過手,而是將所有的證據轉交給軍紀監察院由他們進行調查取證。
從一開始,兩者組織的關係就擺的很正,一個主外,一個主內,雙立並行,互不干涉。
若是規矩從一開始就定好了,以後產生糾紛的機率將會大幅度減少。
圓臉機要秘書忍不住偷瞄了一眼雷爾夫,心中暗暗嘀咕,沒有傳言的那麼陰氣森森,就是模樣太兇了一點,一點都沒有肖恩將軍和馬歇爾副將軍平易近人。
“事情我已經知道了,下去吧,下次可不能粗心大意,這次撿到的,幸虧是雷爾夫團長,若是換成別人,你就等著上軍事法庭吧,回去之後,將自己的業務好生熟練熟練。”
“機要秘書不同於尋常工作,核心內容便是保密,若是連保密工作都做不好,那就是失職了,回去之後,將保密條例的十大款一百零八小條,默背熟悉,一週後進行檢查,若是不達標,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吧?”
失職就是失職,這一點肖恩倒是分的很清楚,一些話可以和雷爾夫說,但是絕不能和當事人說,否則這不是幫助她,而是害了她,她現在所在的職位,就需要她小心謹慎,若是這一點做不到,早換人早完活,省的害人害己。
“遵命,將軍。”圓臉機要秘書也知道自己犯了原則性錯誤,根本不敢辯解,也無法辯解,肖恩給出的已經是最輕的懲罰了。
“考核檢查任務就交給你了!”肖恩轉頭對雷爾夫道。
“我?”雷爾夫一臉錯愕。
“你自己惹的事,當然你自己擦屁股,不然真的將她移交軍紀監察院?是不是小題大做咱們姑且不說,你這也算是釣魚執法,沒有你的順手牽羊,人家說不定已經將資訊送過來了,是不是,溫妮秘書。”
圓臉機要秘書溫妮連連點頭,望向雷爾夫的目光中充滿了幽怨,她招誰惹誰了,平時謹慎謹慎再謹慎,小心小心再小心,唯獨今天跑趟廁所的功夫,機密檔案少了一份,她招誰惹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