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夜軍團從成立到今天,除了在巴士底放了一場有預謀的大火外,就再沒有任何的大動作,整日裡除了搞基建,就是搞訓練。
一開始還可以,時間長了,這些年輕人肚子中不可能沒有怨言,好在永夜軍團從一開始就狠抓思想工作。
尤其是當聽說,曼育軍領的最高統治者博格大公,被刺身亡,在奴隸角鬥士的帶動下,爆發了奴隸起義,整個曼育軍領陷入了巨大的動盪和混亂中。
別說是那些低層軍官,就算那些底層士兵,一個個摩拳擦掌,認為他們大顯身手的時候到了,他們將會像洪水一樣,順著雅各布古河道蔓延而出,別說是一個小小的巴士底,就是整個曼育軍領,乃至整個阿沙恩大陸都在他們的鐵蹄下顫抖。
尤其是久不露面的永夜軍團將軍肖恩,一露面就召開了永夜軍團軍官擴大會議,所有人都以為是戰前動員會議的時候。
沒想到迎接他們的是當頭一盆涼水,別說低層士兵有些懵,就算那些低層軍官也滿腹意見和牢騷,普遍認為永夜軍團的高層太過保守。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永夜軍團三兩年內不會對城寨聯盟發動大規模戰爭的時候,全線進攻的命令卻到了。
執行命令,是軍人的第一天職。
無論是牴觸,還是樂見其成的命令。
有序而高效的執行,是他們唯一,也是必須做好的。
伍迪率領著自己的百人衛,直撲自己的軍事目標。
在城寨聯盟交界佈防的百人衛,都會有一個或者多個需要針對的軍事目標。
這些軍事目標不僅是自己假想防禦物件,同時也是假想進攻目標,平時的研究和軍事演習,都針對他們。
不敢說勝算十足,但是知彼知己,卻是最基本的。
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將原本只存在於理論中和演練中的東西,變成實際的行動。
所以,當伍迪率領著自己的百人隊,用了短短不到兩個小時,狂飆三十里,出現在自己軍事目標面前的時候,對方毫無防備。
一場經典的不能再經典的奔襲戰打響,戰鬥持續了不到二十分鐘,那座擁有三百餘住戶的城寨,便落入了他們的掌控中。
伍迪的百人衛折損幾乎為零,唯一的那名傷員,還不是戰鬥造成的,而是在夜間急行軍,被長耳兔挖的洞坑了一記,折斷了腿而造成的非戰鬥減員。
戰鬥之所以如此順利,除了永夜軍團數年如一日的做著相應的準備工作外。
還因為城寨聯盟自身的抵抗意志並不強,除了城寨聯盟在這裡安插的嫡系統治階層負隅頑抗,其他山民見是永夜軍團的旗幟,當場器械投降。
有一些山民甚至握著伍迪的手,痛哭流涕,一直在唸叨。
“你們怎麼才來?你們怎麼才來?你們若是早來,我的丈夫也就不會被這些畜生活生生害死。”
“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我們盼著一天已經很久了,這些傢伙越來越沒人性了,根本沒有把我們當人看,是當牲口!不,連牲口都不如,最少牲口耕地的時候,還有口飽飯吃!殺了,這些沒人性的禍害全部殺了!”
“你們還招不招士兵?若是招的話,算我一個,我力氣大,跑得快,一天只給兩頓飽飯,不,一頓飽飯,只要殺這些禍害,你們指到哪裡,我衝到哪裡。”
“你們還繼續往裡面打不?裡面的城寨,很多人也盼著你們打過來,若是繼續打的話,我給你們帶路,我知道一條山間小路,能夠直接殺過去,偷襲他們。”
聽到最後,那些永夜軍團士兵,心中滿滿激動同時,也充滿了罪過,好像他們真的來晚了一樣。
至於負隅頑抗的那些人,根本扛不住永夜軍團的正面輾壓,無論是在裝備還是訓練上。
先不說訓練,咱們單從裝備論,永夜軍團士兵就有著絕對的優勢。
那些重甲步兵拋開不論,無論是城寨聯盟還是永夜軍團,那都是武裝到牙齒的,咱們就說普通士兵,永夜軍團中數量最多的安迪斯長弓手。
他們每人除了隨身攜帶長弓和兩壺箭外,還有一柄相對小巧的摺疊手弩,外加開山刀一把,軍用水壺和軍用揹包裡面的生存物資更不用說,永夜軍團一向注重這一塊。
軍用揹包裡裝有一名訓練有素計程車兵三天所需食物和應急藥品,即便是脫離了後勤補給,憑藉一個軍用揹包,他們能夠在荒野中堅持半個月,足夠他們找到大部隊。
護甲則是唐氏鑲釘甲,當然不是賣給山外人的那種半成品,而是經過嚴格防火處理,關鍵部位用鐵片進行了真正意義上鑲釘的,雖然是皮甲,但是防護力已經超過了劣質扎甲和鱗甲。
當然了與那些精工細作的步人甲和全身甲是沒有辦法比的,更何況能夠穿的起步人甲和全身甲的怪物,絕不會披單層甲,雙層乃至三層,那是正常現象,反正他們已經捨棄了速度,不在乎捨棄的更徹底一些,換取防禦上面的絕對。
不得不承認,這種怪物缺陷明顯,但是在正面衝突和攻堅上,所向披靡。
先前二十分鐘的戰鬥中,伍迪百人衛中配備的那兩個伍的步人甲,僅僅出場了三分鐘,便將對方最後的抵抗意志撕的粉碎。
當面對十幾名,就算是站在那裡不動,讓他們砍都砍不死的移動怪物,根本提不起作戰的慾望。
再看城寨聯盟的裝備,則依舊停留在永夜軍團成軍之前的層面,五花八門的皮甲作為主力,別說是製造精良的鱗甲和板甲,就連扎甲也是鳳毛麟角。
唯一進步,那就是將永夜軍團的安迪斯長弓剽竊去了,取代了最常用的安迪斯獵弓。
安迪斯長弓實在是沒什麼技術含量,只要遠遠看上一眼,稍微有點制弓經驗的獵人,就能夠仿造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