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會上,楊慧正陪著遲雨橙在聊天。
白薇薇風情萬種地跟著集團領導說話,眼睛還時不時地在到處掃描,像是在找史澤豪的影子一樣。
就在遲雨橙抬頭的一瞬間,剛好跟白薇薇四目相對。
視線剛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白薇薇表現出十分驚訝的目光來。
不過,這樣的表情顯得有些做作,她明擺著知道遲雨橙與史澤豪的關係,也料想到今天她一定會來。可是當她看見遲雨橙的瞬間,眼睛瞪得老大,一隻手端著酒杯,一隻手捂住嘴,整個人投來驚訝的目光。
她回過頭去,跟身邊的一位中年男子說了句悄悄話,便朝著遲雨橙走了過來。
楊慧見狀,不禁拉了拉她的裙襬,說:“雨橙,你要小心應付,我看來者不善。”
遲雨橙拍拍她的手背,淡定地說:“沒事,我應付得來。”
果然,白薇薇風姿卓越地走了過來,見四周都沒有史澤豪的身影,才鬆了一口氣。
她站來遲雨橙的面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望著她,冷哼一聲道:“吆,我還以為我看錯了呢,原來真的是你。怎麼,咱們這種高檔集團年會也是這些醜小鴨能隨便進入的了?這檔次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低了?”
這樣的話遲雨橙早已經聽慣了,根本不會放在心上。倒是一旁的楊慧覺得這話實在太傷別人自尊,畢竟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怎麼能不點情面都不留給人家。
他騰地站了起來,怒視著白薇薇說:“你別出口傷人,醜小鴨怎麼了,後來還不是變成了白天鵝。”
白薇薇見一個小小的職員也敢對自己指手畫腳的,自己現在也是一個新生代明星,對方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指責自己,瞬間氣不打一處來。
她將酒杯放在一旁的桌子桌子上,用手指著楊慧說:“你算哪跟蔥,我在跟遲雨橙說話,你插什麼話。就憑你,沒有跟我說話的權力,給我走開......”
白薇薇說話的生意很大,以至於旁邊的人立即投來好奇的目光。
“你!”楊慧雖然現在已經在人事部工作,但經驗還是相對欠缺,被一句話憋得臉都紅了,氣匆匆地看著她。
“她沒有說話的權力,那我來跟你說!”
就在火藥味越來越濃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
聽到這話,周圍的氛圍突然像一盆冷水潑下來一樣,瞬間降溫,變得極度安靜起來。
周圍的人突然聽到這話後,也是齊刷刷地將頭轉過去,一看究竟。大家都想知道究竟是誰來英雄救美了。
當這人出現的一瞬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遲雨橙也驚訝地發現,這個人突然變得氣宇軒昂,風度翩翩,那樣的氣度好像一點也不比史澤豪弱。
旁邊的女性朋友也是,不管年齡大小,都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在這寒冷的冬天裡,他穿著一身黑色西服,戴著領結,在人潮人海種朝著他們走來。所到之處,無不傳來驚訝的歡呼聲。
但是看看這樣一副畫面,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就比看電影還要精彩百倍。
“哇,那人好帥啊!”
“我以前怎麼沒發現這個人呢,新來的?”
遲雨橙仔細地看了看這人,才發出奇怪的聲音來:“易軍?”
他微笑著走到楊慧面前來,衝著他擠出一個溫柔的笑臉來。隨後轉過頭來看著遲雨橙,說:“遲小姐,先生暫時有點事情,讓我先過來一下。”
遲雨橙點點頭,表情淡定地說:“沒事,他忙。我沒關係的,不用擔心。”
倒是楊慧,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整張臉已經紅得如同像煮熟的蝦子一樣,又紅又燙。
易軍挺直腰板,直勾勾地看著白薇薇,明快地說道:“白小姐,首先,你要搞清楚一件事,這裡是史氏集團,而不是你們白家。其次,遲小姐將來是咱們整個集團的總裁夫人,這身份和地位還請你說話自重。最後,這位小姐是我女朋友,以後你說話最好客氣一點。”
易軍話才說完,眾人眼睛又齊刷刷地看向楊慧,異口同聲地說道:“女朋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當著集團所有員工和高管的面,易軍就這樣赤裸裸地向楊慧表白。
這無疑是今年年底看到的最意外和激動人心的訊息了。
同樣,作為當事人的楊慧,也是大吃了一驚,她的眼睛睜得像銅鈴一般望著易軍,就像站在遠遠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看著她仰慕的將軍凱旋一樣。
她的整個臉頰已經像燒透了的天邊一樣,紅雲滾滾。
瞬間,她整個人除了眼睛還在動之外,好像一個木偶人一樣呆在那裡。她的智商也好像已經清零了一樣,說不出半個字來。
不過,在眾人看得正起勁的時候,正在為易軍的表白歡呼的時候。白薇薇那麼驕傲的人,被易軍無情地訓了一遍,哪裡肯低下她那“高貴”的頭,只見她深呼一口氣,頓了頓,昂起頭來指著他說道:“嚎,你這是在威脅我?”
易軍一把將楊慧拉到自己的懷裡,看著白薇薇回懟道:“威脅又怎樣?我的女人不允許任何人詆譭,包括你,知道嗎?”
楊慧靠在易軍堅實而寬廣的胸懷裡,這麼近的距離,可以清晰地聽到他勻速跳動的心臟聲音。這樣的跳動聲,這一刻聽起來猶如天籟之音。
在公司上班已經好幾年了,以前的年會她好像沒什麼太大的感覺,只是今年真的完全不一樣了,她怎麼也沒想到今年的年會居然這樣精彩,她愛死了這種心跳的感覺。
楊慧的個子在女生當中也算是拔尖的,可是跟易軍比起來還是矮了大半個頭。此時,她以仰望的姿態,以那充滿崇拜的眼神望著他,削尖的臉頰,長得像一把小扇子的睫毛下面,囧囧有神的眼睛正直視著白薇薇。
整個人絲毫沒有被白薇薇那囂張的氣焰所影響。
那一刻,她覺得整個世界好像就只剩下他們倆人一樣,旁邊所所有有的人和事都不復存在。她從來沒有如此這般渴望時間慢一點,甚至就停留在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