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河伯見到鎩羽而歸的梁誠一行,臉上的表情並沒有顯出意外之色,他只是和顏悅色地詢問了一下樑誠的傷勢,然後安慰道:“龍神不必擔心,那個偽神實力十分強大,確實不好對付,你這此就算是好的了,上次我委派的那龍神就……咳咳!我看你接下來就在本官這裡安心療傷吧,這個地方十分隱蔽,無人帶路的話,是不可能有敵人可以攻進來的。”
接著河伯在游龍江底自己的府邸中專門安排了一個院落給梁誠和他的部屬暫住,在院落中有一間堅固豪華的靜室,正合梁誠之意,於是接下來他就一頭鑽到靜室裡面有半個多月沒出來過,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在療傷中。
梁誠關起靜室的大門之後,並不能完全放心,於是又佈下了一個牢固的守護禁制,這才放心地在靜室裡面療傷。
在接下來的這一段時間裡,由於所在之處十分安全,梁誠得以專心療傷,所以恢復的速度算是很快的,饒是如此,還是花了大半個月才讓傷勢完全癒合,接著再休養了好幾天,這才徹底恢復了狀態。
把渾身的傷勢養好了之後,梁誠開始考慮接下來應該做什麼,這次因為一個升官接印的好差事卻差點送掉了自己的性命,實在是一件意料之外的事情,讓梁誠深切地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福兮禍所依。
不過樑誠天性樂觀,更相信這句俗話下面還接著有下一句,那就是——禍兮福所伏,因此並沒有將赴任擔當游龍江光州段龍神的計劃打消。
雖然那老鱉的實力十分可怕,那天夜裡他所發出的碎星拳勁力十分恐怖,可梁誠不認為這是他的常態,對於碎星拳法,梁誠並不陌生,因此能夠看出那頭老鱉當時恰好是鱉品爆發,處於頓悟狀態,因而發揮出了遠超自身境界的實力。
那種頓悟狀態其實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並不是隨便就能碰上,實際上恰恰相反,一生也難得碰上幾次,只是自己有些倒黴,才會劈面碰上此事,結果受了重傷,不過萬幸沒有丟掉性命。
這一次被同階對手一招擊敗,對梁誠來說也算是一個奇恥大辱,何況這次還折損了一把清風劍,此事讓梁誠耿耿於懷,若是不找回這個場子,只怕今後道心都不會通透了。
因此一旦傷勢痊癒,狀態完全恢復之後,梁誠就呆不住了,立即就起身撤掉自己佈下的守護禁制,接著開門出關了。
梁誠剛出了自己的靜室,來到了院子當中,黃理兒就發現了梁誠的身影,看到主公已經痊癒,他十分高興,立即迎了上去,躬身請安,等待著他的吩咐。
梁誠親切地拍了拍黃理兒的肩膀,問道:“黃理兒,這幾日辛苦大家了,現在大家都沒事吧?”
黃理兒道:“回主公的話,大夥都很好,一心期待著主公痊癒,再去擊敗那偽神,奪回游龍江的龍神之位!”
“好!”梁誠點點頭:“那頭老鱉固然十分強大,可我也不怕它,一定會奪回龍神位的,不過此事須得謹慎從事,因此這次我準備單獨去探探他的底,現在我想要出河伯府去,你快去跟河伯通稟一聲,然後就領我出去吧。”
黃理兒道:“河伯大人之前已經吩咐過,說是主公若是痊癒了,隨時想進出河伯府都可以,所以若是主公現在就打算動身,黃理兒就直接帶您出去就是,不用再知會河伯大人了。”
“哦,河伯大人倒是把事情想朝前了,這樣倒也省事。”梁誠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前面領路吧,我現在就動身。”
於是黃理兒在前面領路,帶著梁誠東一拐西一拐在河底的奇妙結界裡走了好一會,才走出了這個複雜的結界,離開了河伯府,來到了游龍江底。
在這個過程中梁誠對四周的結界十分好奇,也曾試圖記憶一下路徑,可是無論如何也記不住,當時強行記下的,轉瞬間就會忘記得乾乾淨淨,怎樣努力都不行。
梁誠只好放棄了這個想法,暗暗感到驚異,心想此事還真是奇怪,這個結界實在是不簡單,並不是自己所瞭解的禁制陣法,在這裡面蘊含著一些自己完全不懂的東西。
可是梁誠看到黃理兒毫不猶豫地在前帶路,似乎完全不用思考就能進出自如,好奇之下就問道:“黃理兒,河伯府這裡的情況如此複雜,你是如何記住路徑的呢?”
黃理兒聞言抓了抓自己的腦袋,疑惑道:“這個,回稟主公,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只要我來到這裡就知道該怎麼走,甚至在走的時候我都沒有看路,所以我並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個道理,就沒法解釋給主公聽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