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天色漸漸變得烏雲密佈,彷彿天空也感受到了下方那濃烈的戰意,變得陰沉起來,接著一陣怪風從峽谷中颳了出來,將遍地的落葉吹得漫天飛舞。
在漫天飛舞的落葉之中,那黑衣修士依舊一動不動地負手而立,只是鬚髮戟張,用一雙精光四射的眼睛看著緩緩走來的梁誠,目光中充滿了戰意。
梁誠看到這位黑衣修士的表情,很容易就能感受到對方強大的實力以及他對自己的深深敵意。
可是梁誠自忖以前從未見過此人,完全沒有和他打過交道,所以談不上會與此人結下什麼仇怨。
既然不是私怨,那就只有一種可能了。
不過樑誠並沒有點破,還是開口試探道:“閣下攔站在此處,不知有何見教?”
那黑衣修士冷笑一聲:“呵!梁誠,你還有臉來問本將!你自己做了什麼虧心事,自己總應該知道吧!”
梁誠神色不變:“閣下既然知道我的名字,那肯定是有備而來,專程在此等我了!可是我自忖從未見過閣下。既然我們沒有打過交道,那麼閣下所說的虧心事又是從何說起呢?”
“哼!我韓安國在此等你,當然不是為了報私怨!你的虧心事,當然不是對我做下的!但是你身居要職,不但不知竭力報效朝廷,反而就這麼隨意擅離職守,難道不虧心嗎?”身著黑袍的韓安國答道。
梁誠直接把話挑明:“少廢話!我的事情不需你來指手劃腳!還是讓我猜猜吧,你是景王派來在此攔截我的!沒想到我對他步步退讓,從來不去招惹他,他反而派人來攔截我!”
韓安國搖頭道:“景王殿下雅量高致,怎麼會攔截你!按他的意思原是任由你胡鬧,不予干涉的。可是殿下雖然不願與你計較,本將卻看不慣你這種人的行徑,若是人人都如你一般不知遵從朝廷法令,那還不亂套了!本將要讓你知道胡作非為的代價!所以嘛!今日本將必取了你的性命!”
梁誠聞言一皺眉,原本還想問問這傢伙怎麼會知道自己的行動路線和到達時間,因為這事情有些蹊蹺,他竟然能預先攔在這裡。
可是這韓安國卻已經動手了!
只見韓安國滿臉殺氣地單手往上一揮。
半空中頓時紅光乍起,一把散發著深紅色光芒的長柄大刀憑空浮現在了他頭頂數丈之處,接著快速橫著衝著他墜了下來。
韓安國伸右手一抄,已經將大刀一把抓了下來,接著雙手緊握刀柄,毫不停頓的就一刀朝著梁誠當頭劈了下來,就見一道火焰一般的巨大刀芒朝著梁誠直擊而下,爆裂之聲迸發而出。
雖然這一刀來勢兇猛,看似中宮直進,但梁誠一眼就看出其中存有變招,其中有詐。
一瞬之間,梁誠都不用開啟洞察天目,就已經知道這一刀頗為詭詐,並不像是看上去那麼威猛直接,他已經看出這一招的真正去向。
只見站在韓安國對面的梁誠雙目精光四射,迅疾一躬身,不退反進,竟然迎著刀光跨前了三步,接著身子微微往左方一偏,這時那道火焰般的刀芒恰巧在同時方向微變,竟斜刺裡往梁誠右方斬去。
“轟隆”一聲巨響,只見土石紛飛,地面被刀光劈中,這一刀的威力也消耗殆盡了。只把地面砍出一道五六丈長,一丈多深的裂口。
可是卻完全沒有對朝左方閃開的梁誠造成半點威脅,就這麼被輕易化解了。
這時梁誠卻沒有停歇,他口中唸唸有詞,隨之一張口,一道纖細的暗金色細絲從他的口中噴射而出,轉眼間化為了一把暗金色的長劍飛上半空,接著轉頭往下,狠狠迎著韓安國當頭斬下!
韓安國見那金劍來勢兇猛,忙用手中大刀迎擊而上,朝著飛劍方向又射出一道赤紅色的刀芒。
頓時,赤金兩色光芒交織到了一起,互相碰撞不休,轟隆隆之聲不時傳出。
此刻梁誠卻一抬手,趁著刀劍相交之際,運起一記碎星拳朝著韓安國當胸擊去。
韓安國見梁誠在此時尚有餘裕出拳打來,拳勢不但猛惡,看上去還精妙無比,可見這個對手實力深厚,戰鬥經驗也非常豐富,並不是那種容易對付的軟柿子。
韓安國飛速祭出一顆藍色的寶珠,散發出絲絲藍光,瞬間編織成一道光網,攔在梁誠那巨大的拳影之前。
與此同時韓安國口中大喝一聲:“住手!閣下果然神通不低,但是太性急好鬥了點吧。在下尚未運足全力,只不過是出手試探一下,你怎麼就二話不說的全力攻擊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