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像是不敢把自己這一夥人怎麼樣,郝洪波的傲氣頓時上來了,於是他冷冷說道:“要走?那也可以,但是你得先將這個困陣給收了,否則,我赤陽派難道是那種簽訂城下之盟的門派嗎!”
梁誠一皺眉,臉上頓時露出怒色。
郝洪波看到這一幕之後心中不禁一驚,連忙放緩口氣又道:“這個……我們化干戈為玉帛也是可以的,畢竟我們也是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的,乾耗在這裡只是耽擱時間而已,道友,那麼就請你先收了困陣,然後我們各走各的吧。”
“好!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所以話不多說,那就各走各的吧!”梁誠說完之後一張口,周圍四散瀰漫的灰綠色迷霧猶如一道盤旋的龍捲風,打著旋鑽到梁誠的口中不見了。
這時四周的陰暗被一掃而空,赤陽派眾人放眼向上看去,只見藍天白雲,陽光明媚,這才是午時應該有的景象。
“郝長老,不能就這麼放他們走!”楊龍飛看到已經脫困了,頓時心有不甘,於是大呼一聲。
郝洪波卻不答話,看了一眼梁誠只後抬手朝空中放出一道亮光,只見這亮光速度奇快,直衝天際而去。
梁誠滿臉疑惑道:“你這是做什麼?”
郝洪波不答,只是直直看著那亮光飛遠,又等了一會之後,忽然他頭上懸浮著的那個鏡子狀法寶大放光彩,將赤陽派那二三十位年青弟子也籠罩在其中,接著他便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哈!你這蠢貨!得罪了我赤陽派還想善罷甘休!實話告訴你吧!老夫已經向門派發出求援訊號,我赤陽派的元嬰修士不一刻就會到達,你們已經跑不掉了!這就是你敢得罪我赤陽派的下場!”郝洪波獰笑道。
梁誠聽了郝洪波的話之後,臉上的神色卻是不變,轉頭對葉家姐弟說道:“看看吧,我先前說的如何,他們根本就不會放你們走,所以對這些混帳東西就不該心慈手軟。”
葉青道:“前輩……所言極是,只是現在該怎麼辦?”
梁誠道:“當然是殺了他們,這有什麼可猶豫的,難道還留著他們過年不成!既然他們都是一些言而無信的傢伙,那我就不客氣了!他們說一套做一套,殊不知這就是取死之道!”
郝洪波看到對手氣勢雄壯,又見他打算動手殺人,心中微微感到有些不安,可卻不願倒了架子,硬挺著說道:“想要殺人滅口,也要想想你有沒有那個實力!再說我方的大援馬上就快到了。”
這話前半句說得倒是挺硬,可惜後半句拿後援來威嚇對方,其實氣勢很不足了,實際上已經有些暴露了他自己的心虛。
梁誠嘿嘿冷笑道:“是嗎?你們的大援就快到了嗎?那你指給我看看,你們的那位大援在哪兒呢?”
“那……當然是快到了,何須指出來,你……急什麼!”郝洪波開始真的有些不安了,心想這會門派中的元嬰大能應該接到訊息了吧,這裡距離又不遠,幾百里路對於元嬰修士來說應該是很快就能來的。
想到這裡郝洪波的信心又起來了,大聲朝著梁誠喝道:“你速速投降,說不定老夫還可以幫你美言幾句,最後放你一條生路。”
“千萬別!隨隨便便就放生路壞了規矩。”梁誠笑道:“你放的傳信符好像沒有出去呀,你看看上面那東西是不是有些眼熟?”
說著口中唸了幾句奇怪的咒語,忽然間上方的藍天白雲為之一變,好像一個穹廬一般往下縮小,這時還可以看見有個金黃色的符籙在穹頂亂撞,就像是一隻被關住了的小蒼蠅。
梁誠伸手一抄,那符籙就被他抓在了手上,然後他將那符籙拿到郝洪波的眼前,接著手指輕輕一搓,那符籙化為了一堆碎屑紛紛揚揚飄落在地。
“啊!”郝洪波和赤陽派的眾弟子見狀臉色蒼白,抬頭朝天上看去,卻見上面都是密密麻麻橫豎相交的禁制光芒,原來先前那雲開霧散的情形,竟然是一個假象。
郝洪波這才發覺上當,頓時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才好了。
梁誠喝道:“吃我一拳!”
說畢一記碎星拳搗了出去,只見一個巨大的亮白色拳影疾如閃電一般朝著赤陽派眾人擊去,聲勢極為浩大,就連一旁看著的葉青葉蘭姐弟都覺得兩腿發軟。
“砰”一聲巨響,郝洪波的那個小鏡子狀的防禦法寶哪裡經得起這樣的重擊,頓時那散佈下來的紅色光芒就被打得粉碎,裡面那二十來個赤陽派的青年弟子連喊叫都來不及,就被這一拳盡數轟為血霧!
郝洪波也被打得倒飛了出去,轟然撞在後方橫豎相間的禁制光影之上,然後又彈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