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那宗門守護神獸赤冠上人,馱著梁誠很快就飛到了竹香齋上空,先盤旋了三圈之後就進場準備降落。等這飛雞放下起落爪,平穩落地之後,梁誠從他的脖頸上跳了下來。
他一眼就看到茅屋裡全是人,薛郎中卻在外面,正靠在茅屋外的椅子上休息,這會看見赤冠上人來了,他正忙著站起身來,朝這邊迎過來。
只是薛郎中忽然看到梁誠從赤冠上人的背上跳了下來,不由得愣住了,口中問道:“若誠,這是怎麼一回事?你……竟然騎在赤冠上人身上!發生了什麼緊急狀況嗎?”
“沒什麼事,就是赤冠上人要來拜訪你,順路稍上了我。”梁誠輕描淡寫地回答道。
赤冠上人聽了這話也有點愣,心想整個過程確實是這樣的,可這是個什麼道理呀,我為啥要急著帶這潘小子過來呢?為了說服他一起過來,還不惜讓他騎在自己尊貴的脖子上,這個卻是為了什麼呢?想了一會自己也沒想清楚是何道理。
薛郎中走了上前,朝著赤冠上人一禮之後問道:“赤冠上人大駕光臨竹香齋,不知有何吩咐?”
赤冠上人還沒答話,那茅屋裡的一群人都看見了他,忙著一起趕了出來,團團圍定了這頭大公雞,七嘴八舌開始訴起苦來。
原來留在這竹香齋的一票人都是那三個躺在病榻上傷者的好友,實際上這幾個人也都帶了一點小傷,只不過都是皮外小傷而已,經過薛郎中的處理都已經包紮妥當了。
這幾個弟子看見赤冠上人,就像看到了救星一樣,忙著朝前向他訴苦,七嘴八舌的都是訴說那楊公子如何不講道理,一言不合就放出一個巨大的傀儡將大家都打傷了,其中有三位弟子被打得骨斷筋折,現在還在茅屋裡昏迷不醒。
赤冠上人感到有些頭大,情況其實他早就知道,不過這種事情他一開始是想躲的,可是躲來躲去卻在這裡遇上了,心中大呼倒黴,覺得不好處理。
不過,以他在快劍門的身份,當然不可當眾露怯,於是赤冠上人神態威嚴地做出仔細聆聽狀,聽完之後先隨口應付著:“好了,你們所說的情況本座都知道了,回頭會去落實這件事情的,那三位受傷的弟子情況怎麼樣?”
這句話卻是回頭問薛郎中的,頗有些轉移話題的意思。
薛郎中答道:“這三位弟子全都是手腳骨折脫臼,內臟也受到了一些震動,雖然傷勢不算輕,但是經過調理之後也沒有什麼大礙。骨頭都已經接上了,脫臼也復位了,今後是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的,只不過我擔心他們醒著覺得疼痛,所以給他們喝了催眠鎮痛的湯藥,讓他們先安睡一段時間恢復一下。”
“嗯,薛郎中處理的不錯,他們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赤冠上人對那幾位圍上來的弟子說道:“你們不必為此事擔心,先回去吧,這三個傷重的弟子交給薛郎中處理你們就放心好了,至於討公道的事情,本座一會去和掌門人商量一下,此事也急不得,需要一些時間,好了,就這樣吧,大家回吧。”
既然宗門守護神獸都已經發話了,那些弟子們頓時覺得有了強力後臺,現在見赤冠上人好像找薛郎中有什麼事情的樣子,都覺得不便打攪,於是一起都躬身施了一禮後,離開了竹香齋。
待這些弟子走後,赤冠上人吁了一口氣,然後問薛郎中:“小薛,聽說你給陳洪煉製了一些培元丹?是不是啊?”
薛慕清一笑道:“陳長老機緣巧合,得到了一些虎牙草,後來到了我這裡聊起來,說是找不到合適的煉丹師煉製培元丹,我就說了,這個級別的丹藥我倒是可以試試,只要他不怕失敗就行。結果陳長老躊躇了一段時間,就將此事交給我來辦了,最後在下僥倖將培元丹給煉成了,本來要給他送去,這不,竹香齋來了這些傷者,我走不開,就讓若誠將丹藥給陳長老送了過去。”
“對,我去陳洪那裡看過了,本座判斷你煉製的培元丹已經達到良品境界了,算是還不錯,我現在來看看你這郎中是用什麼樣的丹爐煉丹的。小薛,說實話,煉丹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我就是好奇,想來看看。”赤冠上人說道。
薛慕清聳聳肩:“上人要看,那有什麼關係,我帶你看就好,我又沒有什麼事情要對上人保密的。”
說著話,薛慕清帶著赤冠上人往茅屋裡走去,梁誠左右無事,也跟著走了進去。
路過那三位躺在病榻上昏睡不醒的弟子時,薛慕清又翻開他們的眼皮看了看,然後逐一把脈觀察了一會,隨即點點頭:“這三個弟子的傷情沒有什麼大礙,現在情況很穩定,大約休息一個多月也就差不多能下床了,上人,請隨我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