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所化的贔屓這時只要像頭大烏龜一樣,將手足頭顱都縮排龜甲中,那些暗淵烏魚其實根本就奈何不得他。
可是他現在卻故意表現得像是慌了手腳,一副完全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樣,頭顱和四肢都伸得老長,任由那些黑色的怪魚大口大口咬在四足和脖頸上。
敖智一看有機可乘,自然是催動那三股託天叉朝著梁誠所化贔屓的那顆巨大頭顱襲去。
敖智可不同於那五條暗淵烏魚,那些烏魚靈智不高,雖然在睚眥王的控制之下對梁誠發起猛攻,可是見血之後就只顧啃咬著贔屓四肢的血肉,大口大口地吞嚥著這些美味的血肉,並不在乎自己的攻擊效果。
而嘲風王敖智那就老辣太多了,早就看出這頭贔屓生命力極為頑強,暗淵烏魚造成的這些看似沉重的外傷根本不能威脅到他的性命,於是催動三股託天叉專門往贔屓頭顱上的薄弱處刺去,招招不離雙眼、耳鼻處。
梁誠雖然是故意露出破綻,一邊故意讓暗淵烏魚啃咬自己的血肉,一邊運勁療傷,化解來自體內煉化的那團贔屓精血所散發出來的巨大能量,可是這樣畢竟不能抵禦過於沉重的致命傷勢。
那嘲風王眼光毒辣,早已看出一般的外傷根本無效,於是出手招招致命,一旦被他的三股叉打中要害,那種後果幾乎會一招奪命,梁誠可不敢貿然承受這樣的打擊。
於是梁誠將全部身心都集中在那柄犀利無比的三股託天叉上,根本不去理會那些暗淵烏魚的啃咬,只是不停閃避著三股叉的攻勢,不讓它打到自己的致命之處。
嘲風王敖智不禁焦躁起來,因為這樣的全力進攻,對他來說也是消耗巨大的,並不能持久,於是他對著睚眥王敖義大喝一聲:“老二,快拿出些手段來滅了這小子!咱們時間有限,耽擱不得了!”
敖義聞言,頓時拋開了對那五條暗淵烏魚的控制,任由它們自己去胡亂撕咬,然後取出一根金色長棍,獰笑一聲便祭了出去。
頓時天空中霹靂之聲大作!
只見霞光萬丈下,一道數十丈長的金色巨棍虛影從天而降,一閃之下,就猶如擎天神兵般的砸在了梁誠所化贔屓的背甲之上。
一聲猶如天崩地裂般的巨響後,梁誠所化的那頭巨大的贔屓忽然口噴鮮血,整個背甲上出現了一道道細密的裂痕。
方圓數十丈的巨大龜甲,竟在轟隆隆聲中被砸得凹陷進去了一大塊。
睚眥王敖義狂笑幾聲,手中的金棍再次一晃,就要催動更大的威能繼續朝著已經被砸裂的背甲繼續狂砸而下。
而就在這時,梁誠所化的那頭巨大的贔屓狂吼一聲,聲音聽上去頗為模糊:“轉運符!”隨著這聲音的落下,四周的天空彷彿都為之一暗,黑水靈域也發出一陣巨大的轟鳴聲。
睚眥王敖義一愣,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控制那金棍下砸的動作也在不知不覺間稍稍變得遲緩了。
時下方水花四濺的黑水靈域中轟鳴聲略微一斂之後,忽然無數道各色光柱噴湧而出,這些五光十色的光柱猶如煙花綻放一般絢麗多彩,將四周的天空映照得色彩斑斕。
接著整片黑水靈域一陣波濤鼓盪,在這之後一個巨大的紅色光團頂著層層光幕的從中忽然冒出,並猛地轉向朝著低空飛速降了下去。
“混賬小子!竟然有那麼多稀奇古怪的逃命之術!”敖智不禁吼道。
看到那光團往下飛速逃遁,敖義和敖智哪裡肯舍,身形立即激射而出,準備追上這個奇怪的光團。
可是兩位合體龍王立即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氣息鎖住了自己,就像是被什麼可怕的龐然大物盯住了一般,頓時兩位龍王心中一凜,身形停了下來。
結果在四處仔細打量了半晌,什麼異狀也沒有發現,敖義和敖智不禁對視一眼,心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
被耽擱了這一下,那詭異的光團已經變得無影無蹤,再也找不到梁誠的下落了。
敖智道:“不管他了,反正萬變不離其宗,咱們儘快破了此城的守護大陣,把承天塔拿下才是正道!”
見敖義也點頭同意,兩位海族最強者立即朝著望海城降了下去,準備出手擊破那個礙手礙腳的守護大陣。
且說梁誠被那奇怪的光團裹挾著往下降落,算是躲開了兩位合體老怪的聯手攻擊,撿回了這一條小命,不禁出了一口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