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點寒意梁誠是絲毫不懼的,一直溫養在丹田之中的那朵太陰藍火輕輕一卷,就將侵入梁誠體內的寒氣吞噬得乾乾淨淨,不留半點痕跡了。
敖智看到從梁誠肩頭往全身蔓延的霜花一瞬間就消失無蹤,心中微覺意外,心念一動,立即召喚出漫天的冰雨朝著梁誠劈頭蓋臉籠罩過去。
不過嘲風王敖敖智就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個罡風肆虐的地方,天地元氣極為紊亂。
由於不能充分調動天地元氣,對於善於利用外力的合體修士來說,施展法術的條件先天不足,在加上四周到處都是罡風,那些冰雨被吹得散而不聚,顯得威力大減,還沒等接近到對手身前,就散得差不多了,施展法術攻敵的威脅極小。
敖智見狀冷笑一聲道:“你這混小子倒也有些鬼機靈,難怪會選這個地方!不過,在絕對的實力差距面前,一切心機都是白費力氣!”
話音剛落,敖義那高大的身形忽然化為一道模糊的虛影朝著梁誠激射而來。
嘲風王的遁速之快,讓人幾乎沒有反應時間,梁誠方一聽到破空之聲,下一瞬間就發現他的虛影驀然已經到了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地方。
一隻黑焰滾滾的龍爪突兀地自上而下揮了下來,就彷彿劃破虛空般的一下從梁誠頂門直到雙腳一劃而過,就像是一把利劍從頭到腳劈下去,帶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這個過程猶如電光火石一般的迅速發生,接著一串虛影直掠過去,虛影接著一凝,嘲風王敖智的身形才重新現身而出,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
但下一刻,敖智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感到情況與自己預計的完全不同,只見一道黑線絲毫沒有徵兆地從梁誠身軀中閃現而出,順著梁誠整個人的中線一閃而下,敖智竟看到梁誠的身軀從中間一分為二。
只是變成兩半的梁誠卻沒有流出一滴血,接著這兩個軀體馬上合在一起,重新成為了一個完整的人。
“咦!這是什麼功法?不死不滅?不對!看著也不像!”敖義看到這一幕,也不禁微微一愣。
梁誠當然知道自己並非擁有不死不滅之身,先前只是看到敖智來勢兇猛,又沒有信心以硬碰硬,所以在不得已時,將身軀一分為二,靈軀和魔軀在千鈞一髮之時朝兩旁各自逃開。
隨即梁誠又將兩個軀體合二為一,只是這個詭異的動作速度極快,讓敖智有些迷惑,一時沒有看出這是分身之術。
梁誠見這嘲風王敖智出手犀利,心中生出懼意,生怕他再次出手,於是利用他愣神的這一瞬間,呼啦啦祭出許多防禦法寶,只見裡圈是一個黑乎乎的圓環,外面又圍著八面青色的旗幟,最外圍又罩著一個褐色的光環。
這些東西都是梁誠以往繳獲的戰利品,來源雜七雜八的,有不少都是元嬰期修士的法寶。
這些法寶有些是醜十三的,有些是殺了
那大海蛇青老後繳獲的,中間那八面青色的旗幟,卻是從那被賣掉的小青龍敖丘的儲物螺中得到的。
這些東西品階雖然不俗,可是用來防禦合體修士的進攻那就有些不夠看了,可是現在梁誠是病急亂投醫,哪裡管它擋得住擋不住,只是先祭出去再說。
“哈哈哈!”敖智笑道:“就憑這些破爛也想擋住本王嗎!”
就在敖智準備有所動作時,忽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吼:“果然是你這個混賬乾的好事!說!你把本王的丘兒弄到哪裡去了?”
敖智一愣,暫時停下了手說道:“敖義你也太沉不住氣了,怎麼提前就出來了?”
梁誠倒吸一口冷氣,心想自己對付一個嘲風王都已經是縛手縛腳,狼狽萬狀了,現在倒好,又來了一個睚眥王!
“咦,不對!怎麼睚眥王敖義竟然來了,那負責攔截他的魏鴻霖到哪裡去了,難道這個老傢伙在放水嗎?這樣一來,等待朝廷的援軍恐怕也是一場空啊!”
梁誠想到這裡心中發冷,覺得自己和整個望海城恐怕是被魏鴻霖這個老賊給出賣了,現在這個關鍵的當口,己方這個最高修為的人竟然完全不見蹤影,放任海族的另一位合體大妖進攻望海城,導致現在望海城的形勢已經嚴峻得無以復加了。
轉瞬間,那睚眥王熟悉的身影猛然穿進罡風層,飄到了梁誠眼前數丈之處。
只見這睚眥王掃了一眼梁誠祭出來的那八面青色旗幟,然後瞪著梁誠,口中喝道:“你奪走了本王賜給丘兒的鎮海旗,說!你將他弄到哪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