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將先前發生在望海城東門的事情原原本本向舒團講述了一遍,然後問道:“舒主簿,我知道你向來智計百出,如今我遇上的這個難局,現在想聽一聽你的意見,不知你有何對策?”
舒團沉吟了一會,問道:“魏相竟然打算與海族談和,以賠償損失作為條件?這不是有些兒戲嗎?”
梁誠搖頭道:“魏相是三皇子那邊的人,我想他做的事情是不會有利於我的,所以對於和談這件事情,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為好。”
舒團想想又分析道:“咱們就是不知道海族的底線到底在哪裡,所以感到這件事情無從下手,要是魏相打算不利於城主您,那得儘快想辦法避免才是。”
梁誠道:“魏相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我也無法猜到,但是到了明日,我很擔心他會帶著我去與海族談判,要是發生這種事情,那就很被動了,我怕他會趁勢不利於我。”
舒團思索片刻,忽然問道:“城主,依你看,這次海族大舉來襲,他們的目的真是為了那條小睚眥嗎?”
梁誠搖搖頭:“我也覺得不完全是為了此事,這不過是他們發兵的一個藉口罷了,因為在先前的戰鬥中,對手裡面同樣有一條八級睚眥,聽他自己所說的話可知,他正是失蹤的這條小睚眥的同胞兄弟,當時他的法寶都被毀了,神魂也大受損傷,實際上處境很危險,可是並沒有看出那睚眥龍王對他有什麼關切之意,同樣的道理,那睚眥龍王又怎麼會特別在意他的兄弟呢。”
舒團點頭道:“這就對了!這樣就說明他們氣勢洶洶前來攻打望海城,並不只是因為尋仇!他們肯定是覬覦望海城裡的什麼東西,那咱們不妨沿著這個思路去想,望海城裡究竟有什麼東西值得他們這麼惦記呢?”
梁誠聞言若有所思,和舒團對視一眼,兩人忽然同時說道:“承天塔!”
梁誠一拍手:“對!我看八成問題出在這裡,對於海族來說,望海城裡最重要的東西無疑是它!”
舒團嘆道:“可惜我們手頭沒有五蘊真水,否則可以開啟那小塔看一看裡面到底有什麼,只要知道了海族所圖的是什麼,咱們就好早作準備了。”
梁誠聞言忽然微微一笑,從儲物戒中取出一個不大不小的玉瓶來,朝著舒團晃了一晃。
舒團看到梁誠這個表情和他手中的玉瓶,驚喜道:“城主,莫非你搞到五蘊真水了嗎?這真是太好了!”
梁誠道:“前幾天偶然參加了一個拍賣會,意外搞到了五蘊真水這個東西,原想著望海城最近局勢不穩,打算緩一緩再說。可是現在看來,形勢不等人,須得及時開啟承天塔了,先看看這個神秘的小塔裡頭有沒有頭緒,至少也能搞清楚海族到底想要什麼。”
舒團點頭道:“城主說得對,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這個道理。”
“走!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到若缺觀去,看看這次能否順利開啟承天塔了。”
說畢梁誠帶著舒團施展縮地挪移法穿行在望海城那並不複雜的街道中,由於現在處於戰爭狀態,街道上都很冷清,基本上看不到一個凡人,在街道上來往穿行的人員中,最多的就是成群結隊計程車
卒。
不一會,兩人便來到了若缺觀門前,梁誠看了看左右,只見這道觀大門緊閉,外面一個人影也不見。
梁誠知道現在虛元老道正帶著門人弟子都躲在大殿中等待祖師爺保佑呢,所以是不會有人來開門的,於是和舒團兩人縱身跳過院牆,直接飛到了後院那承天塔的所在地。
梁誠有意要看看不光和磚頭在承天塔的不動如山大禁中守禦得如何,對敵時反應快不快,於是就故意放慢了腳步,稍微落後了一些,有意讓舒團超了過去,讓他上前試試。
舒團卻是不明就裡,作為下屬,在前面開路也是應有之義,所以依舊步履如飛般縱身來到了院中,速度絲毫不減。
等舒團在院中剛站穩腳跟,接著準備縱身飛到承天塔前之時,忽然在他耳邊傳來“呼”的一聲響,前方的景物頓時有些波動起來。
舒團猝不及防,“砰”一聲彷彿是撞在什麼東西上,整個迅速移動的身形猛然被迫停了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舒團茫然止步,神色驚訝地望著不遠處的承天塔,一時不知道做什麼好。
這時梁誠才舉步走了進來,輕咳一聲道:“咳,你們把它開啟吧!”
隨著梁誠話音落下,承天塔前那種有些像是空間波動的感覺慢慢停了下來,接著“呼啦”一聲,彷彿眼前有什麼東西被突然撤除了,視線頓時變得舒服清爽起來,然後在承天塔之畔,就顯露出兩個小小的身影,正是不光和磚頭。
“哥哥!”不光馬上飛奔過來,縱身跳進了梁誠的懷中,而磚頭卻用警惕的眼神打量著舒團,一副情況不對馬上就準備立即啟動不動如山大禁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