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那個跑去方丈拿信物的道童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裡拿著一個不算太大的錦緞包袱。
來到了觀主面前,道童將手上的包袱雙手呈給了虛元老道士,那虛元老道吁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接過包袱,輕輕放在院中的石桌上,接著朝著它作了個道揖,這才輕輕解開包袱。
包袱開啟之後,梁誠見裡面是一個錦盒,不由得感到有些奇怪,於是看向虛元老道,那老道士面色不變,輕輕開啟了錦盒,說道:“城主大人您看,這個錦盒就是若缺觀歷代相傳保留下來的信物,正是曾經存放那把鑰匙的盒子。
梁誠往錦盒中一看,只見盒底有個鑰匙形狀的凹槽,於是將手中的鑰匙往那凹槽中一放,發現恰巧嚴絲合縫,一毫不差。
虛元激動道:“這就對了!就是這把鑰匙,就是這把鑰匙!”
梁誠卻看到錦盒底部還有一個卡槽,裡面卻放置著一個金屬所制的小瓶子,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於是問道:“虛元道長,這個瓶子裡面裝著什麼?它是做什麼用的?”
虛元搖頭道:“回城主大人話,真是慚愧,老道也不知道它是做什麼用的,只是聽說這瓶子裡面以前是裝著一些像水一般的液體之物,還散發著一股獨特的香味,只是那麼多年過去了,這些液體早就蒸發得乾乾淨淨,一滴也不剩了,如今這個小瓶子卻是空的,裡面什麼也沒有。”
“原來是這樣……”梁誠思忖了一會,決定先不管那金屬小瓶,還是先試試這把鑰匙能不能開啟承天塔的小門,只是不知道虛元老道是否願意讓自己嘗試,於是打算問一問他。
銅海在一旁看著,見到梁誠的臉色之後已經猜到了城主大人的意思,於是搶著問道:“我說虛元老道,這座承天塔已經存在很久了,也不知道里面存在著什麼秘密,今天既然得到了鑰匙,要不然咱們開啟看看如何?”
虛元老道答道:“本觀一直流傳著祖師承天真人的囑託,祖師說過,只要開啟承天塔的鑰匙出世,無論什麼人拿到鑰匙,就可以嘗試開啟承天塔,若缺觀的上下人等都不得阻止,所以城主大人和銅海將軍不必遲疑,貧道代表若缺觀歡迎二位將承天塔開啟。”
“那就好,那就好!哈哈!看來貴祖師承天真人早有安排,既然如此,那咱們就試試能不能開啟這承天塔,說實話,我銅海自小見到這承天塔之後就很好奇裡面到底放著什麼好東西,今天能夠解開謎底,也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銅海笑道。
虛元也笑道:“不瞞二位大人,貧道也一直在好奇這塔中到底有什麼,原本想著自己壽元將近,再也無緣知道謎底了,只能留待後來者繼續守著承天塔了,沒想還能有緣看到這一天,貧道也算是了了一樁心願。”
銅海問梁誠道:“城主,如果可以,那麼末將就來試試開啟這承天塔上的小門了。”
梁誠當然不會阻攔,於是點頭應允,銅海從錦盒中取出那把鑰匙,朝著小塔走去,到了門邊,銅海拿眼睛打量了一下門上的鎖孔,再看看手裡的鑰匙,目測下來覺得分毫不差,於是將鑰匙對著鎖孔準備插進去。
可是銅海試了半天,只覺得手中這把鑰匙只插進半截之後就被一種很有韌勁的東西擋住了,無論怎麼用力也插不到底。
鑰匙都插不到位,那麼想開啟這道小門也就無從說起來,銅海不甘心之下,用蠻力狠狠地想把鑰匙插進鎖孔,可嘗試了半天發現這根本不可能。
銅海無奈,拔出鑰匙將眼睛湊近那鎖孔去看,卻看到鎖孔底部好像有東西,這東西散發著微微的淡藍色熒光,正是那散發著熒光的東西攔住了鑰匙,使它無法插到底部,自然也就沒法開啟這道小門了。
又試了幾次,銅海還是沒法把鑰匙插進鎖孔,於是嘆道:“唉!怎麼不對啊,這鑰匙無論如何也插不到底,這鎖孔裡有東西擋住了鑰匙。”
“怎麼會這樣?”虛元老道聞言也急了,也把眼睛湊到鎖孔處去看,一邊看,一邊喃喃道:“還真是有個物件擋在那裡,看上去散發著藍色的熒光,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怎麼以前我就沒發現這個東西呢?”
梁誠見狀也過去湊著鎖孔看了一眼,以他不俗的目力,清楚地看到鎖孔裡面有一個淡藍色的圓形之物,呈半透明狀態,不大不小,正好把鎖心的位置堵得死死的,看上去顯然不是偶然掉到鎖眼裡的東西,而是這個鎖孔中原本就有的。
梁誠接過銅海手中的鑰匙,用它使勁捅了一下這淡藍色的東西,結果發現此物堅韌異常,還微微有一點彈性,完全無法強力破壞掉。書屋
梁誠思忖了片刻,目光落到石桌上的錦盒內,看到了那個安安靜靜安放在卡槽內的金屬小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