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驗證這道士虛影的判斷是正確的一般,那石頭盒蓋忽然發出一陣“咔咔”的響聲,接著那厚重的石頭蓋子緩緩朝上被一寸寸掀開,恰似一個被開啟的大木箱子。
梁誠連續用力,將那石盒蓋子一直往外掀,等那蓋子掀開的幅度與盒口平行時,蓋子發出“嗒”的一聲,然後就卡住不動了,顯然已經到位了。
現在這個石頭盒子敞開著,散發著道道紅光和氤氳之氣,看上去寶光閃閃,不知道里面盛放著的是怎樣的寶物。
見到石頭盒子被梁誠掀開了,那負山尊者也忍不住哈哈大笑:“終於開了!哈哈!終於開啟了,承天道士,你要說話算話,既然寶物有了歸屬,你就要放我自由!”
“可以!留下一滴精血給人家,我就放你離開!”葛知常的殘魂說道。
負山尊者大喜,立即從爪中逼出了碩大一團精血。壓縮成一顆赤紅色的小珠子,朝著梁誠彈了過來,口中說道:“小子,接好了!”
梁誠急忙接住這顆贔屓精血所凝結成的珠子,鄭重地取出一個玉瓶裝了進去,然後用符籙牢牢鎮住塞子,這才裝進儲物戒指中。
負山尊者脖子伸得老長,激動地朝著承天道人的殘魂看去,只見那承天道人葛知常的殘魂微微嘆了一口氣,說道:“罷了,鎮壓了你二十萬年,如今是時候放你離開了,記住你先前發下的誓言!”
“是是!我會遵守誓言的。”負山尊者心中極為興奮,生怕得罪這個老道士的殘魂,連忙乖巧地回答道。
那殘魂伸出一隻有些虛幻的手,手指尖放出一縷紅光,照射在贔屓背甲上的那個厚重的石盒之上,只見那石盒微微一晃,就從贔屓的背甲上滑落下來,“轟隆”一聲落在一旁的地上。
那負山尊者一朝脫困,立即化身為一名形貌古拙的黑袍老者,說了一聲:“我去也!”接著頭也不回地飛身而起,迅即朝著伏魔洞外飛走了,彷彿是生怕多逗留一息時間,承天道人的殘魂就會後悔一般,所以立即逃了個無影無蹤。
梁誠望著負山尊者逃走的方向,心中微微有些擔心,覺得今天輕易讓一名海族大能脫困,實在是有點危險,這件事情到底是對是錯,心中確實沒底。
那承天道人的殘魂看著梁誠笑道:“你這小輩心思還不少,是不是後悔放走那老烏龜了?”
梁誠道:“晚輩確實有些擔心,那負山尊者畢竟是海族大能,這個當口放走了他……雖然他曾經發下過心魔誓言,可是也難保他真正遵從誓言,因為對他這種層次的大能來說,與晚輩這樣修為淺薄的修士發下的心魔誓言不算什麼,未必能有多大的約束力,這真是令人擔心啊。”
承天道人笑道:“你放心吧,你以為我真的放了那老烏龜嗎?不過是故意讓他活動一段時間,等他回到那南海海底的老巢中,貧道會在那裡繼續鎮壓他,彼處十分隱秘,比這所謂的伏魔洞要好多了,以貧道現在殘留的能力,再鎮壓他十萬年不成問題!”
“原來如此。”梁誠聽後心中總算是安定了下來,心想原來這是承天道人順水推舟的計謀,最後只是換一處地方鎮壓那老烏龜,以承天道人之能,應該是沒有問題的。
承天道人葛知常見梁誠臉露輕鬆之色,卻暗暗嘆了口氣,暗暗想到,如今的這個形勢,其實人族也有一道劫難,最後的結果會怎樣還是要看這位年輕城主的選擇,可是自己雖然心裡知道一些事情,現在卻不能將此事說給他聽。
葛知常的殘魂道:“好了,不必想這麼多了,箱子裡的東西,你們可以拿走,那東西有什麼用處,你們自己琢磨,貧道身在局中,卻是不能多言的。”
說完,葛知常的殘魂緩緩隱入那個厚重的石頭盒子消失不見,不再理會外面的這一夥人族後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