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對了,應該先看看前面。”梁誠聞言將視線轉到卷軸最上端的一個名字,這名字寫的是“銅海”兩個字,下面還用硃筆划著一條紅色的槓,大約是舒團他們這些幕僚在提請主公在瀏覽時注意此處的意思。
只是他們沒想到梁誠這位主公拿起文書看的風格卻是一氣讀完,再開始朗誦,然後又使用精讀之法,將內容牢牢記下來,最後竟然完全沒有注意人家幕僚人員苦苦標註的資訊。
也是銅海見到自家主公看文書的關注點似乎不對,為了節約時間起見這才斗膽打斷了城主大人的強行記憶,沒有讓城主大人繼續下去,而是將他拉低到了簡單通讀的,低層次閱讀法上面去了。
梁誠自己也笑著搖搖頭,心想這個閱讀習慣是怎麼搞的?想了好一會,最後想起來這是因為自己經常在搞到秘籍之後強行記憶後才養成的習慣。
因為好些記錄著功法秘籍的玉簡要麼有時效,要麼會自毀,弄得梁誠在拿到玉簡或者什麼資料一類的東西之後,習慣性地就上去強記,生怕萬一來不及看完就自毀了,以後要是忘記了那就要糟糕。
這個習慣不能說不好,不過對待類似花名冊這樣的公文,實際上是根本不用如此緊張的,大致看看就好,完全沒有必要精讀背誦。
梁誠快速看了看銅海這個名字,心中泛起一陣奇怪的感覺,感到這個名字有些耳熟,聽上去和昨天在酒樓遭遇的那個小禿子金海是一個路子的,心想難道他們倆是兄弟不成?
那個小禿子金海可是給梁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梁誠雖然沒有看穿他的修為,但是總覺得此人很不簡單,若他和銅海真是兩兄弟,那麼這個銅海恐怕也不簡單。
梁誠在心中藏下了這個疑問,再接著看下去,只見資料所述,銅海此人是個武官,官階為致果校尉,這個品級不算高,只是個正七品的小武官罷了。
不過銅海還兼著望海城城防總兵官一職,這樣說來,望海城裡和城周邊駐紮的約莫一萬五千守軍,都統統都受到此人的直接節制,這樣看來他的權力可真是不小的。沒想到望海城這個地方如此奇特,一個小小的七品武官就能管著上萬人馬。
梁誠心中又想,這個事情其實也不奇怪,自己不過是一位結丹修士,不也照樣成了望海城的城主了嗎,這個位置可以說是望海城最高長官。所以說特殊的地方,自然有特殊的規則,也不算是什麼太奇怪的事情。
不過在從今往後來看,自己確實要多加註意銅海此人,如果可以和睦相處,甚至把他拉攏來為己用,那是最好。
否則無論如何也要把他搞掉,再換成一個令自己放心的人掌管軍事,不然今後都難以在望海城睡安穩。
而梁誠自己要是出手變更人事,重新劃分權利,肯定會受到既得利益者的多方阻礙,不過即使如此,在這些最關鍵的原則問題上,那是寸步也不能讓的。
作為望海城主的梁誠,在此處官職最高,屬於朝廷直接放下來補缺的候補官員,當然,也因為五皇子呼延若塵的關係,梁誠也被格外優待,致仕之路簡直是一步登天,升官速度實在是快得驚人。
他在面君被授予望海城城主之職時,也同時被升授為朝議大夫,這可是個從五品的文官職位,要比銅海的七品致果校尉的武官官職大得多。
所以梁誠作為望海城的城主絕對有權在此地直接任命自己的下屬,安插自己信任的人在下面任職。擁有這個權力,那才能控制局面,否則這個城主就形同虛設了。
不過那些激烈換人一類的手段,能少用就儘量少用,否則阻力必然巨大,操作起來也麻煩的很,再說自己初來乍到,也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要是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沿用這些熟悉情況的舊人是最有效率的法子。
雖然這些地方官自己現在還都不熟,不過古話說得好“千里為官只為財”。在俗世的凡人是這樣,在靈界,雖然為官的換成了修士,其實萬變也不離其宗。
修士們所求的是修煉資源,實際上和凡人求財也沒什麼區別,因為修煉所需的各種資源何嘗不是一種財貨。可樂文學
所以說,火到豬頭爛,錢到公事辦,自己作為最高地方長官,在無人可用之際,對待這些下屬還是要以拉攏為主,只要肯許出去一定的利益,就沒有不能疏通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