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聞言笑道:“哦,我會惹上麻煩?你且說說是什麼樣的麻煩,若是說得好,那就無事,說得不對嘛……”
梁誠往旁邊的小湖一指:“你今天就要到水裡去泡一泡了。”
“大膽!你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竟敢跟巫師叔這樣說話,我看你是在找死!”那大漢尚未答話,他身後的站著的一個趾高氣昂的白麵青年當先斷喝起來。
接著,這白麵青年毫不猶豫,持手中一杆白蠟槍當胸刺向梁誠,運勁極狠,一點餘地也不留,完全是想給梁誠來個透心涼,立斃於槍下。
梁誠見此人狠辣,不由得面色一沉,心中十分惱怒,本來並不存在的殺意“騰”的一下竄了起來,只見他在電光火石之間伸出左掌,後發先至,直接伸掌平平迎向槍尖。
“鐺”的一生金屬碰撞聲之後,那白麵青年驚恐地發現對手一隻肉掌竟然堅逾鋼鐵,像一面盾牌似的擋住了自己手中的白蠟槍。
“啊!這人竟然如此強大!”白麵青年猛然發現自己為了巴結巫師叔,搶先出手,結果似乎是踢到了鐵板上,忙抬頭看向對手。
只見梁誠面沉如水,鼻中輕哼一聲,那白麵青年忽然感到手中握著的忽然傳來一股無法抵禦的巨大力量,一雙手再也控制不住這杆長槍。
握在手裡整杆白蠟槍猛地被一下撞了回來,那白麵青年覺得雙手虎口發熱,還沒來得及低頭去看,那杆白蠟槍的槍柄就在巨大的推力下反衝過來,撞在了他的胸口上,那白麵青年覺得胸口劇痛,全身上下頓時一點力氣也沒了,意識也漸漸模糊起來。
原來他自己的這杆白蠟槍被梁誠一掌抵住槍尖,反推了回去,梁誠的巨力豈是這白麵青年所能抵擋的,頓時一杆白蠟槍從槍尾處扎進他的胸膛,接著貫胸而過,把那白麵青年刺了個對穿。
白麵青年雙手握著插在胸前的槍柄,退後幾步,軟軟倒在地上,體內的臟器早被梁誠的巨力震了個稀碎,口中鮮血噴出,腳蹬了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啊!?你!你竟然殺了顧師侄!”那個什麼巫師叔才發現梁誠不好惹,滿臉驚恐地叫道。
“你所說的話讓我很不滿意!所以給我下去吧!”梁誠輕喝一聲,然後一腳從一個意想不到的方位朝著姓巫的踢去。
那個所謂巫師叔自然躲不過樑誠的這一腳,只見他壯實的身子高高飛起,接著“噗通”一聲,落到了一旁的湖中,激起了大量的水花。
“李……前輩饒命!”高祥是這個隊伍裡的副隊長,現在他驚訝地發現那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李道友”竟然能在這個地方發揮出不下結丹期的實力,這是怎樣一個老怪啊!自己這一夥人就是加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一合之將,想到這裡不由得心膽俱裂,開口求饒起來。
“誒!高道友不必驚慌,在下並沒有什麼惡意,只是適才他們兩人非要招惹在
下,在下這才對等回應的,這事情與旁人無關。”梁誠本來就不是嗜殺之人,現在見高祥驚慌,於是開口安慰了一聲。
“多謝前輩寬宏大量!”高祥聞言微微鬆了一口氣。
可是他心中卻還是十分懼怕這個李裕煬,看著在水中載沉載浮卻一動不動的那個姓巫的同伴,高祥卻不敢命令手下前去營救,可現在也不能不管不顧帶人就走,頓時感到十分為難,尷尬地站在原地發愣怔。
梁誠看了看高祥現在的樣子,知道他很為難,於是輕笑一聲道:“這人雖然對我稍有冒犯,卻不像那個使槍的那般充滿惡意,所以我也沒把他怎麼樣,現在他並沒有受傷,我只是把他制住了,給了他一個小小的教訓,你們可以把他撈上來了。”
高祥聞言朝著梁誠拱手致謝,然後用眼睛示意手下去救,於是便有幾個人慌忙跳入湖中,將那姓巫的撈了上來。
那姓巫的確實沒有受傷,很快就恢復過來了,他自知得罪不起梁誠,又怕梁誠再來追究,於是低頭縮在一邊不敢說話了。
高祥陪著笑臉對梁誠求饒道:“晚輩沒能及時勸阻同門,以至於他們冒犯了前輩您,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饒恕了我們這一回。”
梁誠見這高祥膽子甚小,明明修為是不錯的,在外面大致也是位結丹修士,卻向自己如此謙卑告饒,心中原先的那一點怒氣頓時也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