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就這麼說定了。”馮若愚十分高興,和梁誠握了握手,呼延若塵也點頭微笑。
這時又有兩人來到了攬月峰後徑直朝著呼延若塵走來。梁誠抬眼一看,只見當先的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子,只見她大約二十三四歲的樣子,修為在融合初期,容貌看上去雖然比左丘素青略遜,但也算是十分出眾了。
陪在她一旁的卻是個瘦高個男子,年齡和她看上去差不多,修為也是融合初期,面貌甚是冷峻,不知為何梁誠只覺得他有些眼熟。
只見二人走近呼延若塵,施了一禮,然後招呼道:“呼延師兄。”
呼延若塵笑道:“魏師妹,馬師弟,你們來了,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說畢指著梁誠道:“這位名叫梁誠,是這次我們隊伍中的第五人,這樣一來,本小隊的人算是齊了。”
呼延若塵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向梁誠介紹這一男一女,那女子就面帶鄙夷之色上下打量了一下樑誠:“這人的修為都沒有進階融合,在隊裡有什麼用,這不是一個拖油瓶嗎?”
“誒——”馮若愚出來打圓場道:“梁師弟暫時沒有進階融合,那是因為分心丹道的緣故,不然的話,以他的資質,斷不至此啊。”
“丹道?”那女子神情更加鄙夷:“我若是需要丹藥,還不如找人和院的師兄師姐們去交換呢?這人身在天罡院,又痴迷煉丹,那當初為什麼不直接去人和院?現在卻痴迷煉丹,又無人指點,能有什麼造詣?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你說是不是?馬師弟。”說著她朝身旁那個高瘦男子看去。
“呃——”那馬師弟微微一笑:“魏師姐,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小弟覺得,呼延公子既然將梁師弟招進小隊,那必然也是有所考慮的,小弟信得過呼延師兄。”
“就你滑頭,該說的卻什麼都不說,就會和稀泥,卻讓我來當惡人!”那魏師姐見姓馬的並沒有附和自己,頓時滿臉不愉,氣鼓鼓地不說話了。
那高瘦男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師姐,好像十分擔心她會生氣,又看了一眼呼延若塵,表情略有些尷尬。
呼延若塵微微一笑,對梁誠道:“梁師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魏芷蘭,這位是馬駿,我估計他們都比你年長一些。”又回頭朝魏芷蘭道:“魏師妹,可不要小瞧梁誠,他可是體法兼修,戰力是不俗的,聽說旋照後期的弟子也不是他的一合之將,所以你完全不必擔心他會拖累小隊,何況在劍冢秘境裡,也不存在分配問題,因為在裡面,與其說是我們尋找合適的劍魂,還不如說是劍魂在自己選擇合適的傳承者。”
魏芷蘭聽到這話,這才看了梁誠一眼,閉口不言了。馬駿卻用頗為忌憚的眼光掃了梁誠一眼,面露少許驚異之色。
梁誠見馬駿這個樣子,心中一動,忽然想起這個馬駿自己是見過的,這個人和自己同樣是被那檮杌從閻浮界弄來靈界的,記得當時在月華潭門口,李子龍
曾經給自己指出來過此人,說他可是紫雲門內的青年才俊,與外貌嚴重不符的狠人。
只是不知道馬駿何時不顯山不露水地也進了天罡院,顯然他不是和自己一批來到天罡院的,因為此前從來沒有看見過他。估計他進天罡院的時間要更早一些,看上去在這裡的資歷似乎還比自己要深一些。
看馬駿這個表情,大約也認出了自己,但梁誠還是不動聲色,一拱手道:“梁誠見過魏師姐,馬師兄。”
魏芷蘭瞟了梁誠一眼沒有說話,馬駿卻笑著回了一禮:“梁師弟,幸會!”
這時攬月峰的高臺上忽然閃現出一個人影,正是老院主南宮豹。只見他威嚴地掃視了一眼臺下的一眾弟子,微微點了點頭,緩緩說道:“鑄劍峰的劍冢秘境開啟在即,本來這個秘境學院要求融合期修為的弟子才有資格單獨參與,融合境界以下的弟子除非有融合期的隊友提攜,否則不能單獨進入。但今時不同以往,國家比過往任何時候都需要青年才俊的脫穎而出,因此這次放寬了條件……”
南宮豹果然不愧為天罡院院主,把天罡院流行的短話長說的傳統習慣發揮了一個淋漓盡致,洋洋灑灑數萬言足足演講了近兩個時辰,梁誠耐著性子一直保持著肅立姿勢面帶微笑聽完了南宮院主的長篇大論,實際上這通話主要說的就是兩點,一是明天清晨有資格者要在鑄劍峰劍冢秘境前集合,第二就是這次有五個單獨名額,將要給修為不到融合期但又高於旋照中期的弟子,但是需要選拔。
南宮院主終於演講完畢,不出意外地贏得了弟子們持久的掌聲,掌聲的真正含義其實是弟子們在慶祝自己終於熬到了演講完畢而沒有失態,給自己鼓勁加油慶賀解脫的。
接下來在下午的安排就是旋照期弟子準備參加選拔,以選出那五個旋照期的出類拔萃者。梁誠因為已經有融合期的隊友提攜,不需要再參加選拔了。
並且梁誠也不會關心其他人的選拔結果,小隊的其他人更不關心這些,都不打算在攬月峰多逗留了。於是呼延若塵便和自己小隊的成員們約好明日在鑄劍峰集合的時間和位置,然後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