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梁誠沒飛出去多遠,就見前方有一個七八人的巡邏小隊,呈扇形佔位在前方準備攔截自己。帶隊的隊長竟然是個結丹修士,一雙冷漠的眼睛盯著梁誠,開口喝道:“兀那玄國探子,還不速速停步投降,饒你不死!”
梁誠更不答話,手中符寶揮出,“轟隆”一道赤色劍芒飛出掠過這個巡邏隊,只見前方地面就像被犁過的田地一般,出現了一道深達數尺,長約十來丈的溝壑,這個巡邏小隊頓時化為一堆殘肢斷臂滾落溝中,再不見一個活口。
梁誠見狀也是一愣,覺得這次使用符寶發力實在是太猛了一些,對符寶的力量過於浪費了,一個回合就把這個小隊滅得稀碎,連結丹修士也像捻死一隻螞蟻一樣毫無反抗。
梁誠只好忍著噁心在這一片狼藉的殘肢斷臂中翻撿出那結丹修士的儲物鐲和幾個儲物袋,收了以後立即御劍就走,不願意再多看一眼這慘烈的場景。
接下來的路梁誠走得還算順利,沒有再遇上什麼阻擊,高速飛了將近半個時辰,已經來到了官道左近,離兩國邊境越來越近,就連遠處那巍峨的天運城的輪廓,也隱隱出現在遠處的地平線上了,可以說希望已經不遠了。
只是梁誠現在也已經到了燈盡油枯的境地了,這時他所服的燃魂丹效用已過,胸口的貫穿傷傳來劇烈的疼痛,丹田中的靈氣也幾乎見底了。
梁誠御劍的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整個人幾乎要支援不住了,但是眼看自己勝利在望,只要趕到天運城去,那就算是逃出生天了,因此梁誠還在苦苦奮力掙扎著。
只見他摸出一把療傷丹藥,像吃炒豆一樣全部吞了下去,然後拼著命咬牙駕馭飛劍,看上去有些像喝醉了一樣跌跌撞撞往前行進。
就在梁誠掙命一般往天運城方向越走越近時,忽然感到後方一股冰冷的氣機鎖定了自己,頓時梁誠感到一股涼意從腳後跟升起,一直涼到頂門心。
“糟了!那個老者追來了!”梁誠知道大事不好,回頭往後看去,只見遠處的天邊雲氣波動,半空中有一個黑點,正在迅疾無比地掠空飛來,身後帶著滾滾黑氣,聲勢十分驚人,才一晃眼的功夫,就覺得這黑點和自己的距離拉近了許多。
梁誠自身被這氣機鎖住後手腳都感到麻木,苦苦壓制著的傷勢完全爆發出來,只覺得一陣虛弱,手腳都已經無力,已經無法御劍飛行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這黑點急速靠近,漸漸地已經能看出這是一個人從高空直往下降。
又過了彈指一揮的功夫,梁誠已經可以看出靠近自己的正是那個在虛影中顯現過的老者。只是這老者身後還遠遠跟著一箇中年人,只見那中年人氣度不凡,整個人看上去光華內斂,只是面帶著一股邪氣,渾身散發的威壓也不遜色於前頭的老者,一望可知那也是一位元嬰修士。
梁誠心中叫苦,沒想
到自己竟然被兩位元嬰修士同時追殺,這實在是太看得起自己了,說起來也算得上是一份殊榮了,只是這份殊榮實在是太不好享受了。
只見這半空中的老者面目猙獰,望著自己的眼睛都幾乎要噴出火來,人還在遠處,聲音已經像悶雷一般隆隆傳來:“你這小雜種,殺了我的孩兒還想逃命嗎,你已經死到臨頭了!給我納命來罷!”
說完話老者一揮手,一道黑氣化為一頭張牙舞爪的黑蛟直奔梁誠襲來,只見這黑蛟速度奇快,魔氣滾滾地帶著一股無可抵禦的大力長著大口咬向梁誠的雙腳。
看樣子這老者心中恨極,還不肯直接取了梁誠性命,只是在攻擊非致命部位,是想要在殺梁誠之前狠狠地折磨他,讓他在臨死前承受一番痛苦折磨。
梁誠知道今天恐怕是再也難於倖免了,既然左右都是一個死字,那麼也就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死也要死得壯烈一些。
雖然自己的實力和元嬰修士相比,就像螻蟻一樣渺小,但是即使自己是一隻螞蟻,也不該坐以待斃,而是應該亮出牙齒,爭取能咬上一小口讓對方疼一下也是好的。
於是梁誠更不猶豫,全力催動手中的小劍符寶,“咔嚓”一聲猶如閃電一般,一道紅光將那魔氣形成的黑蛟一切兩半後,餘勢不減當頭朝那老者劈去。
“哎呀!”那老者顯然沒想到梁誠竟然還有這樣的符寶,自己隨手施展的法術一下子被破掉不說,這劍光還反攻自己。
偏偏他一直處於狂怒之下,並且本身對梁誠這樣的低階修士極為藐視,出手時十分託大,根本沒想到梁誠這種旋照期的小傢伙居然還有能力反攻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