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搭載著諸弟子緩緩朝學院回去,一路上又經過了幾個家族屬地,雖然也得到了人家的熱情款待,宴飲了幾次,但是梁誠再沒有遇上什麼讓自己感興趣的人,也沒有聽到感興趣的事。
就這樣慢慢飛行了一個多月,大家終於回到了學院。南宮院主親自主持了一個簡短的凱旋儀式,宣佈參與這次圍剿的弟子,每人獎勵一百貢獻點,受獎的弟子們頓時興高采烈,而沒有參與其中的弟子們聞言一個個捶胸頓足,後悔不迭。
就在這次出征的三位上師前去述職的當口,南宮院主親自召見了梁誠,勸說他繼續冒用蔣鵬的身份,留在蔣上師身邊以安撫他的情緒。畢竟,在學院眼中,一個元嬰後期大修士上師那是非常重要的。
梁誠在路上早已經想好了,自己權衡下來覺得利大於弊,於是並不牴觸冒用蔣鵬身份,也適時表達了自己的一些擔憂,在這些擔憂得到了老院主的保證後,又趁機也提了一些要求。
當然這些要求也不能太過分了,無非是一些安全上的要求,以及希望其他弟子不得在言語上對自己諷刺挑逗等,這些要求在老院主看來是理所當然的,一點也不過分,於是統統答應下來,還大讚梁誠通曉事理,又保證梁誠自己原來的身份及利益不受影響,在此期間,梁誠的住所無量居也免費為他保留,最後又額外獎勵了一百貢獻點。
既然已經談妥,梁誠匆匆回無量居隨便收拾了一下,便回到廣場等候蔣上師。沒多久蔣上師述職完畢,帶著梁誠回到了論劍谷自己的洞府處,每日除了像往常一樣給弟子們傳授劍道功課之外,就是親自督導梁誠練劍。
起初蔣上師對梁誠的管束極為嚴格,連蔣鵬同在論劍谷自己的住所也不許回,天天呆在蔣上師的洞府勤修苦練,沒多久就把一套飲血劍法完全掌握了。配合著神蟥劍,梁誠發覺這套飲血劍法威力極大,完全不像蔣鵬所使得那樣是個花花架子,於是更加潛心揣摩,細細體會劍法的精妙處。
一段時間下來後,蔣上師見自己的“兒子”好像是轉了性子,一點也不像以前那般紈絝,而是心無旁騖,勤修不輟,不由得老懷大慰,於是對他的管束也漸漸鬆懈下來,有時見梁誠太過努力,不由得還勸說梁誠要勞逸結合,苦修一段時間後應該放鬆一下。
於是梁誠借坡下驢,時不時回到蔣鵬的住所放鬆一下,倒不是梁誠不願勤修苦練,而是天天呆在蔣上師眼皮底下冒充蔣鵬,精神上覺得非常疲乏,儘管這段時間在蔣上師的督導指點下,梁誠進步神速,收穫極大。
這天梁誠又回到了蔣鵬的住處,正在放鬆,忽見外面探頭探腦來了一撥人,站在不遠處期期艾艾想過來叩門卻又不敢的樣子。梁誠仔細一看,不由一笑,原來這些人正是蔣鵬的跟班,當時跟著蔣鵬在論劍谷時,還曾對自己冷嘲熱諷的。
梁誠走了出去,冷眼看著這幾個人也不說話。領頭那個瘦猴看見
梁誠,頓時滿臉賠笑:“蔣……呃,不,梁公子,在下孫濤有禮了!”
梁誠冷冷道:“你們來這裡有什麼事?”
孫濤道:“梁公子,你也知道,我們幾個人一向是追隨蔣公子的,如今他已遭不測,既然您現在處在他的位置,那個……總是需要幾個人鞍前馬後的以壯聲勢吧,並且還能跑腿辦事什麼的……我們想……”
“你們想今後依附著我嗎?”梁誠問道。
“對對!我們今後想忠心追隨梁公子,為公子效力!”這一干人齊聲答道。
梁誠眉頭一皺,本有些看不上這幾個猥瑣的傢伙,但是轉念一想,這些狗腿子思慮其實也很簡單,只不過一點點資源和貢獻就可以驅使自如,辦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還是蠻好用的。
於是笑道:“好,我收了,你們今後跟著我盡心辦事,好處少不了你們的!只是有一點,你們今後在人前還是稱呼我為蔣公子即可。”
“蔣公子英明!我們願效犬馬之勞!”幾個跟班改口極快,立即喜滋滋應道。
見梁誠收容了自己,這幾人也是手腳麻利,立即奔進梁誠宅子裡灑掃庭除起來,不一會收拾得乾乾淨淨,然後幾個人退到偏院,蹭著宅子裡濃郁的靈氣修煉起來,梁誠見狀也是點點頭,心想這也是一條出路,資質低劣的弟子,追隨上位者,付出勞務,換得資源,其實也並不算低賤。
梁誠又問了幾句才知道,這些跟班其實就是花了六年時間才勉強進階旋照,從學子林轉入內院的雜役弟子,學院給的待遇那是很差的,連個固定的居所都沒有,所以這才到處鑽營,那也是被逼無奈,畢竟只要有條件,誰也不願意做狗腿子當跟班。
那孫濤笑嘻嘻打著扇子跟在梁誠身邊,一邊給梁誠輕輕扇風,一邊低聲道:“蔣公子,小的最近收集了一些學院中的事情,尤其是那左丘師妹的動向,現在向您稟報一下您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