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舟騰空後,梁誠隱身站在飛舟上,俯視著下方起伏的山巒出神,於子山駕馭著飛舟全速朝著永安城方向飛去。
這時飛舟後方的遠處,有一個黑點正朝著他們飛速逼近,初時他們並沒有察覺,但是不一會梁誠忽然感覺情形不對,低聲對於子山傳音道:“子山!看後面!”
於子山聞言,轉頭朝後方一看,頓時臉色一變:“結丹修士!”
不過很快於子山就反應過來了,繼續若無其事操控著飛舟,一面低聲傳音給梁誠:“別擔心,誠哥,我會應付他的,你在一旁別管,要是不行就躲進後艙去。”
那結丹修士的遁速好快,不一會就已經飛到了飛舟後面不遠處,然後大聲喝道:“前面的飛舟停下!”
於子山依言停下飛舟,回頭看了過去。只見追上來的那個結丹修士身材高瘦,穿一身青衣,肩頭還趴著一頭大貓般的灰色妖獸,只是這妖獸耳朵很長,兩隻耳朵頂尖上還生著一叢長長的黑毛,似乎這是一種猞猁。
於子山問道:“閣下追趕我的飛舟,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結丹修士飛到近前,掃眼打量了一下於子山,又見這飛舟不凡,上面鐫刻有大玄國皇室徽記,倒也不敢太過無禮,於是笑道:“道友請見諒,在下虎嘯嶺郭懷,前陣子有賊人竊取了我們家族的寶物,這個賊子經常在這一帶活動,今天我的靈寵忽然發覺閣下的飛舟上有此人的氣息,因此我過來檢視一下,請道友不要介意。”
“胡言亂語!我的飛舟上會有什麼氣息?”於子山不幹了:“說什麼竊取你家寶物,難道你在說我是賊嗎?”
“小友不要誤會,在下可沒有這樣說。”郭懷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擔心那賊子混入你的寶舟裡,可能會對你不利,我略略檢視一下,要是能抓出那賊子,對小友的安全也是有好處的。”
說完,郭懷不由分說就跨步來到了船頭,將肩頭的猞猁往甲板上一放:“灰灰,去!把他找出來!”
於子山企圖阻止,奈何雙方實力相差太遠,郭懷輕輕一推,一股大力襲來,於子山就被推得後退靠著倉板前進不得了,也算是郭懷不欲得罪皇室,下手極有分寸,要不然情況更加糟糕。
就在郭懷剛剛走到舟旁之時,梁誠已經悄悄躲進飛舟後艙的一個隱蔽艙室中去了,加之他施展了斂息術,因此氣息若有若無,非常淡薄,只是那猞猁大概是一種專門追蹤的妖獸,竟然還是憑藉這點極為淡薄的氣息往後艙一路嗅聞著走來。
於子山見狀大急,正覺得束手無策時忽然想起彩晶球之前的提示,於是從自己的儲物鐲中悄悄取出那件梁誠的舊衣服,捏成一團塞到了飛舟的一個角落裡。
郭懷不慌不忙地跟著自己的猞猁靈寵一路朝後艙搜尋過去,有時這猞猁也會遲疑片刻,然後往各個方向嗅聞著,不一會又會確定方向朝著藏匿著梁誠的艙室走去,雖然過程有些緩慢,但是距離梁誠也越來越近了。
梁誠察覺到這種狀況,暗暗準備著,已經從儲物鐲中取出了符寶,打算到實在躲不過去時就用符寶殺了此人。
那猞猁又走了兩步,忽然間停了下來,郭懷耐心地跟在後頭,他對自己的靈寵追蹤的本領那是絕對有信心的,只要是它聞過的味道,那就一定不會搞錯。
之前梁誠在天罡外院的居所,已經被郭維派人暗暗搜查了一番,取出了幾件沾有梁誠氣息的物品給猞猁聞過。郭懷帶著追蹤猞猁守在這一帶已經好幾個月了,就是意圖攔截梁誠,所以梁誠不從內院出來便罷,只要是出來,一定逃不過自己這追蹤猞猁的嗅覺感應。
這時猞猁在原地嗅聞幾下,忽然興奮起來,竟然掉頭往飛舟前部甲板飛奔過去,郭懷也毫不猶豫,跟著自己的猞猁奔回甲板。只見這猞猁飛身跑進一個不起眼的小小角落,扒出一件衣服在那裡撕咬不已。
郭懷大失所望,伸手拿起那件衣服細細檢視了一下,只見那衣服十分寬大,一看就不是體型適中的於子山的物品。
“這是怎麼回事?哪裡來的?”郭懷拿著梁誠的舊衣服問於子山。
“我哪知道這破衣服是哪裡來的,大概是那些在學院裡給我清洗飛舟的小子當抹布給我塞在那裡的吧,那些小子做事真是不上心。”於子山輕描淡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