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誠回到客棧,進了自己房間,關上門。其他的事情都顧不上,就先取出那剛買的古玉簡,仔細研究起來。
果然沒過多久,梁誠就看出了門道。原來那玉簡外確實被設了一個簡單的小禁制,雖說簡單,但是手法極其巧妙,難就難在這禁制非常隱蔽,不是對陣法有些研究的人,是非常難以察覺禁制存在的。梁誠不由得對設定這禁制的主人的巧妙構思讚不絕口,梁誠透過天工珠子取巧修習,也算對禁制陣法有了十數年的功力,雖談不上精深,眼光卻還是有的。
既然已經察覺禁制的存在,破除它卻是非常簡單的。不一會工夫,梁誠就把那禁制給開啟了。
梁誠投入神識,玉簡中的內容映入腦海,這次果然完整無缺。幾個醒目的大字赫然浮現在梁誠腦海。
“天龍百陣圖”梁誠又驚又喜,喃喃念道,沒想到玉簡中竟是高深的陣法,不是制符術。原來那女子一直被那小禁制欺騙,把一個極其高階的陣法秘籍當成個廢品制符術賣。
這玉簡中全是陣法要領以及各種圖示,分為上中下三部,內容及其繁複龐雜,雖說稱為百陣圖,但是根據這百種陣法推衍開來,變化何止數十萬種,梁誠看著都眼暈。
梁誠嘆了一口氣,心想這陣法之藝,還真是複雜的不得了,自己若是沒有天工巧藝珠,哪裡敢涉及這門技藝,這是把全部壽元和精力都搭進去都難以搞懂的技藝啊。
但是現在不同了,有了天工珠子,自己莫說資質本身就不差,就算極差的資質,只要在珠子內潛心研究三年,那就相當於千年浸淫於陣法之道中的高階陣法師了。想到這裡,梁誠心中火熱,恨不得現在就開始研究。
回想起這次在坊市中的經歷,梁誠面帶微笑。沒想到自己也變得這般市儈,用區區二百靈石,撈了這樣多的好處,還把那女子哄得如此滿意,以前在家中做公子哥的時候,哪有這些心機,那時遇見什麼事都是直來直去,真是一段單純而令人懷念的時光啊。
第二天傍晚,太清老道施施然回到了客棧,一看他紅光滿面的樣子就知道此行大有收穫。老道顯然心情甚好,竟然帶著離火和梁誠來到一家酒樓,進雅座開了一桌豐盛的宴席。原來修道之人雖然可以辟穀,但是很多人對口腹之慾卻是難捨,時不時就有人想大吃一頓,再搞上幾盅小酒,那真是神仙般的日子,修道修道,不就是想當神仙麼,宴席擺將上來,老酒灌將下去,那已經是神仙的感覺了,豈不甚便。
因此在坊市中不但有很多酒樓餐館,而且生意還出奇的好。
太清這爺孫三人便是在舉杯暢飲,甚是高興,太清夾起一條清蒸魚放在梁誠碗中,道:“來,嚐嚐這個,這可是望江樓的招牌菜,哈哈,老夫今日運氣不錯,高興啊,來,喝酒!”
吃了一會,太清忽然想起靈石的事來,問道:“你二人在坊市中可有什麼收穫?”
離火也是喝的酒酣耳熱,興沖沖的拿出一件小盾牌似的東西,笑道:“小子花了八十八塊靈石買了這件法器,請師叔祖看看還行不行。”
太清笑罵道:“你小子倒是個敗家的能手,頃刻就將靈石花去將近一半,拿來老夫看看這法器是怎樣的品質。”說完伸手接過,檢視起來。
“唔,還湊合,你這是件防禦法器,品質算是中上,八十八塊靈石花得不虧。”
離火大喜,伸手接回法器,愛不釋手,拿著它又品味了許久才鄭重地放回儲物袋。
“明誠,你可買了什麼物件,拿出來老夫給你品評一番。”老道喝得高興就十分熱心,和平時不苟言笑的形象相差甚遠。
“這……”梁誠暗暗叫苦,離火才花了八十八塊靈石就被稱為敗家,自己可是把二百靈石花得精光了。
梁誠苦著臉摸出丹爐。
“咦,明誠你對煉丹也有興趣嗎?老夫可以給你一些指點的,只是你這丹爐品質太次。”
梁誠又摸出各色空白符籙、丹砂。
“唉,怎麼又想制符?須知貪多嚼不爛,技藝貴精不貴多啊。”
老道問道:“這些東西花了多少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