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太子哥哥的選擇,什麼時候輪到你來三道四?你再高貴能高貴得過太子哥哥嗎?”晗月郡主的話一點都不留情面。
“郡主恕罪,如意萬萬不敢如此貶低太子殿下,可這謝寧若不是用了手段,怎麼會讓太子殿下與她合奏同一曲子?”呂如意鼓起勇氣。
若不是事先商議好,怎麼會如此默契合奏同一首曲子?
“呂大姑娘莫不是忘了,提議才藝表演的人是誰?怎麼,呂大姑娘自恃身份就能隨意將帽子往別人頭上蓋?”謝寧淡淡開口。
“那你如何解釋和太子這麼巧都奏一首曲子?”呂如意不甘示弱。
她為了成為太子妃這麼努力,憑什麼就被謝寧這個鄉下土包子搶了去?
“孤願意與謝姑娘合奏,呂大姑娘有意見嗎?”悅耳清冷的聲音,帶著上位者的氣勢,在眾人身後響起。
謝寧等人回過頭去,只見鍾離暮帶著六皇子和蕭三不知何時到了她們身後。
鍾離暮面如冠玉,一身太子朝服令他看上去不怒自威。
眾人紛紛福身見禮:“見過太子殿下。”
“免禮。”鍾離暮淡然開口。
呂如意看著那張俊美無儔、尋不出一絲瑕疵的臉,心跳如狂,眼底的愛慕藏不住。
“太子哥哥,你什麼時候來的?”晗月郡主跑過去。
“有事出宮一趟,正好碰上。”鍾離暮道,隨即看向呂如意,“孤與謝二姑娘合奏,何時還需要經過丞相府同意了?”
呂如意臉色慘白,撲通跪下,“如意一時失言,求殿下饒恕!”
鍾離暮冷聲道:“孤與謝二姑娘合奏本就是臨時起意,卻不料在你口中卻變得如此齷齪,敗壞孤與謝二姑娘名聲,你該當何罪?”
“殿下饒命,女是喝了些酒上頭,才胡言亂語,求殿下寬恕。”呂如意砰砰磕頭,好不狼狽。
高琦見狀,遍體生寒。
其他貴女亦是如此。
鍾離暮公然護著謝寧,態度強硬。
呂丞相才閉門思過三個月,好不容易重返朝堂,如今呂如意又在宮中這樣的話,還被太子當場抓到,只怕是這事不可能輕易翻篇了。
“呂相一世英名,毀於你口。此事,你還是回去跟呂相交代吧。”鍾離暮神色冷淡,一頂家風堪憂的帽子落到呂炳章頭上。
隨後,鍾離暮環顧一週,語氣冷厲:“孤不希望再聽到類似的話,否則嚴懲不貸!”
罷,鍾離暮帶著六皇子和蕭三闊步離去,並未曾與謝寧多言半句。
呂如意跌坐下去,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呂夫人聞訊匆匆追來,帶著呂如意逃也似的出了宮。
此事很快就傳到興寧宮和椒房殿。
太后冷笑:“呂家野心勃勃,區區一女子也妄想插手家之事。”
帝位是突然砸到她兒子頭上,母子一路走來並不容易,所幸當年她不顧一切替兒子求娶到蘇墨玉的嫡女蘇蓁,有了蘇墨玉的支援,總算是有驚無險地度過一個個難關。
“太后娘娘,如今不同過去,太子殿下不是旁人能掌控的。”心腹嬤嬤道,“您息怒,莫要氣壞身子。”
太后深深吸了口氣:“你瞧見謝寧戴著的頭面沒?”
“老奴瞧見了。”
“太子怕是早就心有所屬。”
“謝姑娘蕙質蘭心,雖出身鄉野,但絕非池中之物。您瞧瞧她辦書院、改良谷種,還去通州賑災以及近來京城疫病一事,這些事換成朝臣也未必有這魄力。”
“呂家怕是要對謝寧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