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快回來了。”謝夕璃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期盼和溫柔。
謝小寧沒有再追問，想必是鍾離暮做了什麼安排吧。
謝夕璃如今很是嗜睡，與謝小寧聊了一會，就開始困頓疲倦，眼睛都快睜不開。
“你好好歇著吧，我先回去了，雖然下人們細緻，但你自己也要小心，有什麼不妥要第一時間請大夫，不要聽之任之。”謝小寧離開前，不忘叮囑。
“嗯嗯，我省得的。”因為睏意，謝夕璃眼角都已經有了淚光。
謝小寧又敲打了一番下人要照顧好謝夕璃，這才回明月苑去。
鍾離暮還未醒來，謝小寧坐在床邊，望著他俊美的睡顏，大概是喝酒的緣故，面容緋紅，少了平日裡懾人的氣勢，顯得安靜無害。
謝小寧一瞬不瞬。
約莫是察覺到被人盯著，鍾離暮緩緩睜開眼，正好對上謝小寧的視線。
他眨了眨眼，尚未完全醒來的他，還有一絲迷糊，以為自己在做夢，伸手便要去撈謝小寧：“我頭疼，來陪我睡一會。”
謝小寧抓住他的手：“你喝太多了，等會我把醒酒湯拿來，你先喝些緩緩。”
這時鐘離暮的睡意才散去，徹底醒來，發現自己並不是在東宮的寢殿，而是在謝小寧未出閣之前的房間。
“也好。”他坐了起來。
謝小寧起身到外面將一直溫著的醒酒湯端過來。
鍾離暮醉後頭疼，垂首在那揉著太陽穴，鬆散的墨髮從他肩上滑落，遮住一半容顏，倒是多了幾分慵懶隨性。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
“爹他們也是，逮著機會不停灌酒，你不該喝這麼多的。”謝小寧又在床邊坐下，舀起一勺醒酒湯吹涼了些送到鍾離暮嘴邊，同時不忘責備。
鍾離暮笑道：“往後也不知何時才有機會與岳父痛飲一場，算是提前給岳父踐行吧。以前紀少傅和山長都不允許我們喝酒，所以我與行之的酒量都不行，楚表哥和小三子倒是不錯。”
“他們希望培養一個端方的儲君，自然不希望酒色誤了你。”謝小寧又餵了一口。
鍾離暮樂得被謝小寧這樣伺候，一口一口地就著勺子喝醒酒湯。
兩人一問一答，不知不覺便將醒酒湯喝完。
謝小寧將碗放到邊上，半跪在床沿：“我替你按摩一下，免得還頭疼。”
少女的馨香鑽入太子殿下鼻腔，惹得向來自制的太子有些心神盪漾。
不過在那雙柔軟小手的按捏下，頭疼倒是舒緩了不少。
太子閉上眼，靜靜享受著。
大概過了一刻鐘，鍾離暮睜開眼抓住謝小寧的手，“時候不早，我們該回宮了，日後你若是想回來我再陪你。”
“好。”
鍾離暮下了床，謝小寧拿過衣裳親自替他穿上，隨後又幫他擦了臉。
“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像生活都不能自理。”鍾離暮輕笑，飛快地在謝小寧唇上啄了一下。
謝小寧抱著他的手臂：“我們家太子殿下操勞國事，身為妻子能做的只有讓太子不被這些繁瑣的事務耽擱，殿下受用就好。”
鍾離暮捏了一下她鼻尖：“你總是能將我哄得心花怒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