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忽然冒出一個腦袋。
“千戶大人，我說了別讓人下水，不要妨礙我。”連蘊冷冷地道。
千戶被她的眼神驚到，一時間竟不敢出聲。
連蘊立刻又沉下去。
千戶回過神來，黑著臉站在河邊。
水下的連蘊已經跟著謝小寧去了置放屍體的位置。
在水下不好說話，但是連蘊身上的怒氣卻是顯而易見的。
她差點就罵了句髒話。
兩人提前在裡面穿了防水保暖的衣服，這會在水中倒是沒覺得有什麼冷。
看完那二十四具屍體，兩人浮上水面。
“狗日的！”連蘊終究還是沒忍住罵了出來，“簡直就不是東西。”
“快，快拉兩位姑娘一把。”千戶看到兩人冒頭，不由得鬆了口氣。
“等會，我們還沒這麼快上去。”謝小寧制止他，歇了一會之後，兩人又潛入水中。
連蘊採集了屍體標本之後，用特製的藥水將這些屍體全部融掉。
做完這些事之後，兩人浮上水面往岸邊游去。
丫鬟婆子已經在岸邊候著了，見兩人要上岸，千戶和戍衛軍們紛紛背過身不看謝小寧兩人。
丫鬟趕緊將厚厚的披風和暖爐遞上去，讓兩人暖身子，婆子則端上剛好能入口的姜水給他們驅寒。
“不知兩位姑娘在水下發現了什麼？”待謝小寧和連蘊換好衣服絞乾頭髮，打扮得體了，千戶才來見他們。
“這事應當由榮親王告訴你們，我們只是受榮親王的託付來幫他辦一件事。”謝小寧淡淡說道。
“抱歉，是我逾越了，還望姑娘見諒。”千戶忙拱手。
“千戶大人客氣，接下來還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們戍衛軍去做。”
“姑娘請說。”
謝小寧將連蘊研究出來、可以讓齊城百姓恢復正常的藥拿出來，遞給千戶。
“一包泡一桶水，你們挨家挨戶、無論男女老少，都必須要求他們喝一口這些水，不能遺漏一個人。如果有不配合的，直接灌。”
“這些是？”
“齊城夜間的事，你應該是知曉的吧？”
千戶聞言，神色一凜。
他自然知道，還每天提心吊膽，生怕自己也會變成其中一員。
“千戶大人去吧。”謝小寧不想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