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你要做什麼?”週二夫人皺眉。
“秋芳不可能自殺,我不能讓她死得不明不白!”周棋冷聲道,“所以,誰都不許動她,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別鬧,人都死了,留在府中那麼晦氣做什麼。誰知道這丫頭是幹什麼想不白的,儘早處理的好,如今正是你議親的緊要關頭,要是讓人知道你的大丫鬟自盡,還不知道怎麼你呢!”
“旁人什麼我不管,總之我絕不讓秋芳白白死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麼?趕緊把大姐拉開,將這死人抬出去埋掉。”
週二夫人彷彿沒聽到周棋的話似的,強行下令。
周棋已經離開周府一年多了,如今周府的人基本上已經被週二夫人換成自己的,她根本就不怵周棋。
“怎麼,本姐的話在周府已經不管用了是不是?”周棋冷笑一聲,“既然如此,不聽話的下人,要來也沒用!”
週二夫人臉色微變。
“二嬸,記住了,這周府是我們大房的,做主的也是我們而不是你!”周棋定定地看著週二夫人,眼底的寒意,讓週二夫人心頭一顫。
“豈有此理,誰讓你這麼跟長輩話的?”就在這時,周老太太被周琴扶出來,厲聲呵斥周棋,“你是不是當我這個老太婆死了?”
“五妹,奶奶身子不好,你可別氣壞她了。”周琴眼中的得意藏不住,“你要為了一個自己想不開的下人頂撞長輩嗎?”
“到外頭一年,越來越不像話了。”周書接過話頭,她是周琴的妹妹,兩人都是二房的女兒,“五姐姐,你要得認真學學《女德》了。”
而周家的姑娘以琴棋書畫起名的,周棋在她這一輩排行第五,除了周琴這個堂姐之外,還有三個堂兄。
“把這個死去的賤人拖下去埋了,誰要敢聲張,別怪我不客氣。”周老太太道,隨後她瞪了周棋一眼,“如今正是議親的節骨眼,你別給我鬧什麼么蛾子。”
周棋死死握著雙拳。
到了這份上,她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二房三房都在打威寧侯府這門親事的主意。
而她的好祖母,永遠是偏幫著二房的。
秋芳什麼時候不死,偏偏在她回周府之後才死……這事要是傳出去,旁人會怎麼?威寧侯府會怎麼想?
只要二房的人稍稍在外頭挑撥一下,她就背上了容不下丫鬟陪嫁、把丫鬟弄死的惡毒罪名。
對於京城那些高門大戶來,姑娘的名聲太重要了,稍有一點風言風語,他們立刻會結束議親,不接受這樣的姑娘!
秋芳平時就跟二房的人不對付,如今二房的人好算計,壞了她的婚事之餘,還除掉眼中釘,一舉兩得!
“奶奶,五姐姐的眼神好可怕啊。”周書往周老太太身後躲去,“我害怕。”
“你是不是連我這個老太婆都想殺了?”周老太太狠狠地一敲柺杖,“你這個孽障,一到晚拋頭露臉,周家的顏面都被丟光了!”
周棋沒有吭聲,她依舊站在秋芳的屍體面前,不允許任何靠近秋芳。
如果就這麼讓他們把秋芳的抬走毀屍滅跡,那到時候流言一出來才真的是無計可施,不僅不能給秋芳一個公道,就連她也變得臭名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