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蘊要給周棋檢查,魏謹言自然避嫌出去了。
謝小寧在周棋和陸玉衡中間拉了一道布簾隔開。
周棋的傷勢其實沒有陸玉衡嚴重,但還是疼得她忍不住倒吸冷氣。
“忍著點,別亂動。”連蘊低聲喝道,她身為大夫的時候,從來就不溫柔。
陸玉衡聽著周棋的悶哼,眉頭擰成結。
連蘊動作很快,沒花多少時間就檢查完了。
她嚴肅叮囑周棋:“這是我最新研製出的治病方式,是情況危急才用在你們身上,希望你暫時不要說出去,因為還不成熟,我擔心其他大夫亂學害了人。”
周棋也發現自己身上插著不少管子很奇怪,但連蘊這麼一解釋,她就沒往心裡去,答應了連蘊。
哪個大夫沒點自己的絕活?
接下來的日子,都是謝小寧和連蘊輪流照顧兩人,除了紀棠和魏謹言之外,一律不允許外人進入。
時間轉眼過去十天。
陸玉衡已經能下床走動,而周棋的情況比他恢復得更好。
周棋便接過了白天照顧陸玉衡的事,讓連蘊和謝小寧喘口氣。
但是陸玉衡也沒閒著,不顧魏謹言和紀棠的反對,開始處理公務。
自從那日兩人互表心跡後,彼此間的相處也比從前更近了。
“你坐那就行,別站太久。”周棋在一旁給陸玉衡研磨,陸玉衡的心緒有些難以平靜,總是忍不住悄悄看她。
以前他挺能剋制自己的!
“哦。”周棋乖乖地坐到一邊,“那用完了你說一聲。”
陸玉衡看了一會公文,想起昨晚收到的訊息。
因為長金縣地動一事,祁竹川和周家走得很近,周棋的父親特別喜歡祁竹川,似乎有意想與祁家議親。
“小琪,你跟你爹說過不要議親的事沒有?”陸玉衡放下公文,看向周棋。
“啊?”周棋小臉微紅,低下頭說,“還沒,等身子好些,我親自回去一趟跟他說,我爹答應過我,我的婚事他會問過我的意見再決定的。”
陸玉衡忽然有種有力氣不知道往哪兒使的感覺。
婚姻大事,還是要經過父母那一方,如今這樣傳出去,會被認為是私相授受。
雖然他不在意,但是周棋是姑娘,哪怕他已經認定周棋,也不希望周棋因此受到任何委屈。
他決定,這事還是自己先安排。
處理完要事之後,他修書一封,讓小慶親自送回京城給他母親。
長金縣有了賑災經驗豐富的謝小寧四人,災後一切安排都進行得很順利。
至於那日埋了炸藥查點害死陸玉衡和周棋的兩個兇手,在守衛的‘疏忽’下,趁機逃走了。
那兩個兇手剛逃出去,魏謹言和謝小寧就出現在關押他們的地方。
“我倒要看看,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連我的弟子都敢暗殺!”魏謹言微微勾唇,不達眼底的笑意,格外殘酷。
“老魏,這事不簡單。”炸彈這玩意,雖然在紀棠他們過來後,已經用在了大梁的軍隊中,但對外而言,卻是作為大梁軍隊的一張底牌,是個機密。
“若是軍中出了叛徒,那就正好肅清大梁的軍隊,否則哪天打起仗來才被人在後面捅一刀就晚了。”
“我還有個更詭異的想法。”
“哦?”
“你說萬一有重生者呢?這炸彈也許不是來自軍中,而是窺探了歷史發展的人提前製造出來呢?”
魏謹言摸著下巴,轉頭看向謝小寧:“你這想法雖然很荒誕,但也不是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