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離暮將謝小寧送到周棋住處後,這才回了驛站。
“影三!”鍾離暮淡淡喚了一聲。
影三立刻閃身而出,在鍾離暮面前跪下。
“你在城外嘀嘀咕咕說了些什麼?”他問。
影一和影二都不由得為影三捏了一把汗,這混賬在新平縣久了,連主子身手也忘記,竟敢當著主子的面妄議主子!
影三抬起頭,為了主子的幸福,他決定冒死勸勸:“主子,奴才要是說了,您能饒奴才狗命嗎?”
鍾離暮道:“說說。”
影三縮了縮脖子,心一橫:“主子,您這樣跟姑娘說話會注孤生的,姑娘都是需要哄。”
“注孤生?”
“奴才是從謝姑娘那聽來的詞兒。”
“你這是在詛咒孤?”
影一和影二聞言,急忙現身,跟著撲通跪下,替影三求情。
“下去!”鍾離暮語氣平靜。
影一和影二看了影三一眼,只好退了下去。
“主子,奴才沒有詛咒您,奴才只是覺得,您氣姑娘的功夫和蕭世子不相上下,奴才不希望主子也挨山長的罵。”
天地良心,他是真為他家太子爺擔心,才冒死說這樣的話。
蕭世子捱了魏山長兩頓打的事,影三是打聽得清清楚楚,因為他發自內心覺得,誰嫁給蕭世子就是個瞎子。
可換成主子,他就不那麼想了,不為主子婚姻大事操心的暗衛不是好暗衛。
“孤那些話很過分?”鍾離暮望著他。
“也不是過分,雖然主子您說的都是實話,但有些話奴才覺得主子不應該跟姑娘說得太明白,也許姑娘表面上開心,心裡已經不高興。這姑娘一不高興,被甩臉子的還是男人。”
鍾離暮若有所思。
“主子,您下回可以試試委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