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是非一拍桌子,豪爽道:“知道這叫啥不?這叫英雄難過美人關!”
隨後程是非端起杯,自言自語道:“這他孃的也叫同是天涯淪落人……”
這一口直接幹了。
眾人反應了一會,大笑出聲。
原來程師傅跟牛師傅的光景差不多。
牛一沒好氣道:“別笑我們,你們有一個算一個,誰不怕媳婦兒?”
話音剛落,司徒登便笑著舉手。
牛一說道:“你一光棍跟這起什麼哄?”
司徒登做痛苦狀,趕緊放下手。
其餘男人都沒敢舉手。
張小白端杯提議道:“得,為了咱們都是妻管嚴,走一個!”
這酒喝的相當地道。
這個話題結束,張小白換了一個,問道:“一哥,如果沒有那些準備,能打得過吳心嗎?”
決賽的時候,牛二已經將事情告訴了張小白。
這場決賽有點勝之不武的意思。
牛一還是那話,“現在他不如我,以後我不如他!”
可見剛才在更衣室裡牛一沒對吳心撒謊,確實很厚道了。
張小白又問道:“正常來看,他什麼時候能趕上一哥?”
牛二笑道:“如果吳心破了童子身,估計這輩子都趕不上了。”
一哥想了想,說道:“如果他繼續苦練,五年之後我應該不是他的對手了!”
五年後,一個二十五,一個四十五,體力上差距更大,那個時候再用技術或者伎倆去彌補,已經很難做到了。
在絕對實力面前,一切都是扯淡。
張小白說道:“一哥,以你看,那個吳心是什麼樣的人?”
牛一說道:“單純,執拗,簡單,清澈!”
“在更衣室我們聊了聊,當他知道我用手段贏了他的時候,他笑的像個孩子。”
一般人不會有這種反應,肯定會覺得不公平,贏得不光彩,輸的不服氣。
但吳心不一樣,只覺得至少沒有輸的那麼慘,這就滿足了。
牛一又補充道:“我很欣賞他!”
這大概就叫惺惺相惜。
程是非插話道:“儘管我討厭他,但確實很服氣,你們不懂功夫,在他這個年齡能如此了得,天賦只是其次。”
“練功沒有捷徑可走,都是一拳拳打出來的,一腳腳踢出來的,鬼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牛一笑道:“可以看的出來,他並不覺得練功是痛苦的事情,相反,我覺得他會很享受。”
他說喜歡玩,喜歡搬磚,而搬磚在某個方面講,也是錘鍊體魄的機會。
他說參加武林大會也是為了好玩,但在此過程中積累了那麼多實戰的經驗,對功夫也有提升。
所以,他所做的每件好玩的事情,彷彿都跟功夫有關。
牛一蓋棺定論,“吳心就是個武痴!”
在這個年代能出現一個武痴,太過難能可貴,所以牛一很欣賞這個後輩,所以剛剛跟他說話的時候,提到朋友這兩個字。
牛一想結交這麼一個朋友。
牛二笑道:“小白,你是不是對他有什麼想法了?”